《锦瑟年华》
第25节

作者: 0人面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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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他妈是才高八斗、出类拔萃的优秀青年。”
  “我在理工大学的时候……。”
  “这事你他妈的已经跟我讲过不下一千遍了。”我知道他打算对我讲什么,为了不让我的耳朵遭殃我赶紧制止了他。
  他时常在我面前吹嘘他曾经是A市某所理工大学里面成绩最好的一个。不,他不光是对我吹嘘,他逢人就要大大的吹嘘一番。真的,要是他认识你,他一定也会在你面前大肆吹嘘一番的,这你只管放心。他都不管你有没有在听,就自顾自兴致勃勃地叽里呱啦讲上那么十来个小时,讲的天花乱坠。说来好笑,我身边所有名牌大学里出来的杂种都这个样,这群蠢杂种总是自以为比别人懂得的多,逢人就要把自己少得可怜的一点知识抖搂出来,以显示自己才高识远。事实上,他们什么都不懂,简直就是他妈的一窍不通。

  这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养的是个自以为是、又喜欢自吹自擂的杂种。在这里我并不是嘲笑他浅薄无知的意思。说真话,他文化水平还挺高,读的书也不少。我就经常看见他晚上不加班的时候常躺在他那张像棺材一样的混帐床上,看“总裁”“同居”这类题材的小说看的上瘾似的,结果忘记洗澡就一觉睡到天亮了。
  “我看得出来,你挺喜欢女人,并不怎么喜欢男人。”他说。
  他说得倒是挺对。看来,他的书还是没有白读,还学会看人了。我说:“我并不是很喜欢女人,我揣摩我只是有一点点喜欢。因为我极少遇见真正有脑子的男人。我遇见的男人基本上都是目光如豆、心胸狭窄、思想狭隘的杂种。特别是像你这种出自名校的杂种。不过,有一些女人也并不怎么好。”我原本是不想说的,可我话匣子既然已经打开了,就不得不接着说了,“有一些女人极其的下流。比方说我读书那会,我就亲眼见过不少下流的女生。尽管有时候她们在人前故作姿态装得跟个谦谦淑女一样。或者是她本人并不很下流,可他的男朋友非常的下流,她的男朋友就是她的人格的镜子。所以说她的本质也是极其下流的,只是她擅于把这种坏本质隐藏起来,不让它暴露在人前而已。我是说要是一个人的本质是好的,它就不可能会接受一个本质不好的人作为异性朋友。这就像是蚂蚁附膻,苍蝇逐臭一样。我以前有个女同桌,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没管制好自己,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臂她就哇哇大哭了起来,可你都没有看见她的男朋友的那副德行,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最下流的杂种。我敢说世上无人能出其右。可她就是喜欢他,也乐意跟他干极下流的事。我是说有一些姑娘,只要她看上了一个人,那么不管他是下流还是卑鄙,她都不理会,她只会认为他很懂情趣什么的。很懂情趣?懂个鬼。”

  我瞟了他一眼,他伸长着脖子一个劲东张西望。“你他妈有在听我讲话吗?”
  “教教我对付那些女人的方法。”他老是答非所问。有些人,你都很难跟他进行一次完整的谈话。你津津有味地对着他一阵长谈,可他却老是喜欢东张西望,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或是你跟他讲诸葛亮他就非要扯到刘备身上去。

  “女人也分很多种,你要对付好女人还是坏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是丑陋刻薄的女人?”说了你可能不信,这杂种在女人面前极其的腼腆,结结巴巴讲不到几句话就会脸红耳热,紧接着他就会为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逃走。你要是跟他住同一个宿舍的话,那么你的耳朵就得遭罪了,他会一个劲地告诉你他在学校里的许多风流韵事。比方说他曾经跟八个女人瞎搞过,怎么瞎搞的,他都要说得一清二楚。不过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简直就没人会相信,要是你见了他本人的话相信你也不会相信的。我甚至都怀疑他连女人的手都没有碰过一次哩。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里,你就会知道他急切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迫切心情。这不光是因为他渴望爱情,更重要的是他迫切地想要了解和研究女人的身体。你知道的,童男都他妈的迫切的想要了解清楚这些混帐的东西。她们的身体还真是要经过实践才能了解清楚的呢,你要是光是看书或是想象或是看电影什么的可不成。有可能还会越弄越糊涂。不过这些都是他妈的缘木求鱼和画饼充饥的事情。

  “随便他妈什么样子的都可以。”这下他倒是回答得挺干脆利落的。
  “呃,事实上,这可不是我在行的学问。这种事情你应该找张屋咨询咨询才对,他可是这方面的专家。”
  他瞟了一眼正坐在位置上发愣的张屋,小声说:“他是一个自高自大、骄狂不可一世的大杂种。”
  “不,你去问他他会回答你的,前提是你得虚心向他求教。你得向对待某方面赫赫有名的专家学者一样对待他,让他产生他妈的荣耀感,这样就好办多了。”

  “我才不问他哩。尽管他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学问。”他肯定是怕又被张屋无缘无故嘲笑讽刺一番。因为张屋也知道他的为人,为这事他还和张屋大吵过一架呢,两人差点就要拿刀子相互刺对方了。就因为张屋揶揄他是个老童男,他就像是点着了的火药一样快要爆炸了。你知道的,有些人内人隐秘的事是不能拿出来开玩笑的。你要是拿别人隐秘的事来开玩笑,那无疑是在别人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那人非得跳起来跟你大干一场不可。

  “你真的不喜欢这里的那群姑娘吗?”
  “我说了我只是喜欢个别,并不像你一样,是女人就喜欢得不得了。”
  “你在这里就不打算谈恋爱吗?”他站在我旁边一边咬着手指甲一边对我说。我想我和他可能要进行一次长谈了,于是就搬了把凳子给他坐。尽管我并不是很乐意,可你让人家一直站着跟你聊天毕竟是不很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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