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回来,我肯定不会等你了[GL]》
第7节

作者: 最美的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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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得起肚子里的孩子么?”悠悠轻轻地对他说,声音里已是疲惫不堪,我走过去把悠悠搂在怀里,看不得她颤抖。
  “啪”的一声第二个巴掌。“你对得起我么?”
  “够了!”那个男人瞪着眼睛一巴掌甩在悠悠的脸上,我二话没说就上了拳头,然后和两个男人扭打成一团,你拧着眉头来拉开我们,却被那个男人的蛮力推倒在茶几边上。我停下手,冷不防的还挨了一拳,但是顾不得擦去鼻血我把你扶起来坐在沙发上,抓起红酒瓶打碎后走向悠悠的男友,他惊恐的看着我,失去了知觉。
  那一晚,我们在派出所过的夜。
  日期:2012-10-16 17:14:25

  事情闹得不大不小,悠悠的男友转变成了前男友,被我打得头上缝了三针,离太阳穴仅有四公分。我也面部腕部软组织多处损伤。在医院里大夫要给我擦药,你背过身去不肯看,我知道那是心疼,很多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说。
  悠悠还是精神恍惚着,我打电话让珊把她带走。珊大半夜的被叫来听完我的叙述气得用食指点着我的头,一副恨铁不成钢:“你行啊,还学会打架了,那是俩男的啊,你知道啥叫‘男的’吧?”
  “他们对Soraya图谋不轨,还动手打悠悠,男的我也不怕。”我是死鸭子嘴硬。
  “你···你···唉!”珊无话可说,踩了我一脚,估计是走得急了还穿着拖鞋出来。你在旁边看着我不发一言。后来你说,那个时候起,就知道珊喜欢我了,我问为什么,你还摆个神秘说:“女人的直觉,你懂不了的。”
  可是那天仍然很沉重,悠悠肚子里的孩子,那个男人对你的色相,珊对我的劈头盖脸,让我没时间发愁鼻青脸肿。
  这是我第一次打架,包括我少不更事的年代都属于好说话从不闹僵的孩子,后来我们不愉快的时候你旧事重提,竟然怀疑我有暴力倾向?我气得收拾收拾包一张车票回老家了。你跟我道歉时还说如果不是惯犯怎能打起架来那么有模有样,我哈哈笑着跟你讲中国有个作家叫金庸,他的武侠密集我都倒背如流了。然后看到你笑着黑色瞳孔里满满是我,轻轻摸上我的脸说:“你真傻。”我的心都酥了,如果时光不能定格,我希望可以有张老旧默片,上面要记录下你当时的样子,也不至于让现在的我绞尽脑汁却形容不出你的话里,几分欣赏,几分欢喜,几分心疼,几分满足。

  日期:2012-10-16 19:27:36
  这个世上每天发生数不清的事情,可以重大,也可以微不足道。
  第二天风平浪静,我们去珊那里看悠悠。我第一次去珊的家里,和城市里很多普通家庭一样,透着中国风的简易。你和珊打招呼,坐进沙发。我去敲次卧的门,珊说,悠悠一直没有出来过。我在门口很心焦,不仅担心着悠悠,还担心那个小生命。过了很久,悠悠走出来,面色苍白,忽然我的眼眶就红了。好好的姑娘,要她怎么面对这样的打击,要她怎么面对肚子里的骨肉呢?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很重大,然而那个畜生却再没有过问。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就好像孩子在我的肚子里,舍不得却明白,留不得。
  去做流产那天悠悠让你陪着,毕竟离过一次婚怎么也比我和珊有经验吧,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很多经历,显出你的理智和坚强,我才意识到,五岁的差距,我还小。
  我们细心的轮流照顾,悠悠恢复得很好,没有人提起这件事,就好像一场梦。
  可是最终,悠悠走了,她留下纸条说回老家去,她说,求安稳。她临走前没有任何人送,她就怕惜别的场面。我气得电话打过去喊了好几声“王八蛋”。她嘿嘿的说:“小林子,喜欢就继续,不撞南墙别死心。”
  后来我们再去杭州看悠悠,她在老家果然当起了英语老师,她再也没像当年笑得猖狂无忧,有个教体育的老师娶了她,那个小伙子比她小两岁,不吸烟不喝酒,浑身上下的透着健康阳光。我没有问过悠悠对她的先生有怎样的感情,因为起码我知道,这段伤害,已经被好心人抚平。分别前悠悠被她先生牵着手对我们说着再见,我想起了亦舒的话:

  我一生渴望被收藏好
  妥善安放 细心保存
  免我惊 免我苦
  免我四下流离 免我无枝可依
  我大学时代最好的朋友,带着她的伤离开了Y城,自此再未踏足。好在有人已将她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日期:2012-10-16 22:04:11
  Soraya,今晚Y城又吹起大风了,我们一起生活的第一年秋末你还对我说,Y城一直都是这样么?感觉风吹得好无情。那时候我还抱着你说是的,不过不用担心啊,我们是有情的。你回头看着我笑,真有种窝心的暖。

  咱们的小曼好像步入了老年,它多数时间趴在阳台上一动不动,我真担心如果没有它了,我在这个房子里呼吸给谁看。当年你抱回它,给它治腿伤,它还那么小,在中国最常见的“中华田园犬”,你说就叫它小曼吧,曼谷,你是在想家么?那么如果今天你还在养狗,是不是要叫小中?是在想念中国么?
  有的时候我抱着小曼取暖,这个在你出门之前叼着你的鞋满屋跑,死命咬着你的旅行提包的家伙,早就料到那是最后的分别么?偏偏我却笑着送你走还训它不懂事,谁叫你骗我只是回家看看···它都知道不放你走,不放你走···
  后来知道你结婚消息的那天,我坐在门廊里使劲哭,哭得喘不过气来,它急的在我身旁走来走去舔舔我又冲我大叫的,转眼又一年,我都有好多白头发了。
  日期:2012-10-17 13:35:52
  悠悠走了之后,咱们俩各自守着一个两室一厅继续着生存。那年暑假的旅行我们都没再提起,毕竟没了一个孩子,走了一个知己,谁也没了闹腾的心气儿。
  家里的水电煤气我一个人开始打理,忽然就没了贪玩的念头,原来悠悠说对的对极了:“小林子,没人陪你过日子你就是大人了。”于是越发变得沉默冷静,处理起工作来也让霍总很放心。珊依然旁敲侧击的指点,上到业务执行,下到人际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少了那份坦然,那份对待你的单纯。可能真的是一个人久了,想和你在一起的心思更强烈,约你吃饭唱歌,约你去教堂马场。你不是不懂,你只是不想懂。

  有时候晚饭和珊一起解决,她成了我专门的感情咨询师,对我所能想到的浪漫表示非常不屑,“一个三十岁的女人不是孩子了,不可能为一点小浪漫感动到以身相许的,你得实际,实际知道吗?”
  回家的一路我都在想什么最实际,然后掏了掏钱包拐进你的小区。你开门不理我,进了洗手间。我七上八下的坐地上玩不倒翁。
  “怎么不多吃会?”
  “额?哦···跟她没说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没话说。”
  “哦。”八成打算继续不理···

  “Soraya老师?”
  “什么?”
  “快开学了哈。”
  “是的。”
  手里举着工行的卡递给去,她接过正反两面都看了看:“怎么了?”

  “这是我工资卡。”
  “给我?”
  “是的,我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第一次表白,没有“我喜欢你”也说不出“我爱你”。
  你沉默很久,一声叹气,回了我一句:“sorry.”
  “停!”

  我对你笑笑,我知道会拒绝,尴尬的借了几本书,夹着我的卡就回家了。我害怕极了你接下来的话,害怕你说你会结婚,害怕你说你根本就不知道未来的路要不要在中国走下去,如果你决定回曼谷,那么我呢,我如何随你而去放下东北的父母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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