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帏哥,你别这么说,我错了还不行吗,你看!”他拿起我刚才放到他桌子上的两个苹果。“为了表示歉意,我领你的这份心意。”苹果洗都没洗,他便大口咬了大口咀嚼。毕竟在隋玉剑认识的人当中,我和郑雅凝比较熟,能给他带来一些诸如打草惊蛇、风吹草动、以及扬鞭策马的信息。
隋玉剑或许认识到自己错了,尽然他那么说了,我便顺势给他个台阶下。我说:“算了,误会在所难免,只要你们冰释前嫌,我也不会往心里去的,还是那句老话,追郑雅凝的人很多很多,你要加把劲哦。”
隋玉剑头点得像鸡叨米一样:“一定一定。”
倘若何卿卿知道我这些日子跟郑雅凝成双入对出来进去,她会是什么反应?女生都是敏感的动物,说不定就会起什么波澜,甚至发生印度洋大海啸一样的灾难。
想到这,我接着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事就此结束,不要对外面说,免得坏我声誉,我还要在社团好好发展呢。”我豁然开朗地说,一展我胸怀宽广的风采。
朱冕发话了:“这几天我见段连月跟团支书走的很密切,好像你的事已经由段连月告诉她了。”
“你怎么知道?”我掩饰不住内心的惊讶。
“上回段连月比赛时,我坐在离团支书不远的位子上,一不小心听到的。”
“怎么说的?”
“那天,我记得汪小雪坐在她的右边,汪小雪说你天天跟一个女的在一起,开始团支书不相信,汪小雪又把你们在一起,还有你抱她去医院的事都说给她听了,团支书还是不相信,就问小雪是怎么知道的,汪小雪就说是段连月跟她说的,好像比赛完了段连月跟团支书谈了很久,回来的时候,团支书的脸色很难看,好像哭过似的,汪小雪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朱冕一五一十地跟我说。
段连月一直视我为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他对何卿卿一直情有独钟,上回与陆秋荻一起吃饭归来时在凉亭边听见他们的谈话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这些话无疑让我心神错乱。纸永远包不住火。我不快地说:“算了,该怎么着怎么着吧,熄灯睡觉!”我不愿多想,也懒得去想。
可是,我的心里却是忧患重重,一种泰山压顶的灾难感将要来临。
日期:2011-6-11 19:33:00
我只希望比赛快点结束,早一点见到卿卿,我的思念已经像烟瘾一样强烈,啃噬我的神经。
可是,段连月却成了我们之间的阻挠,几乎每天上课我都能看见他不怀好意的眼神盯视着我。这让我很不自在,即便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也觉得不舒服。
原本准备一星期之内结束的乒乓球比赛因为学校有领导莅临检查,要推迟到下星期了,A组前两强就要诞生了。可喜的是,我这一组的对手好像是得了急性阑尾炎住院了,不能参加比赛,所以也就是等于弃权,我便顺顺利利的进入下一轮比赛。我不知道这对我是好还是坏。其实我倒希望对手能参加比赛,因为云之源给我说的那些技巧我想在比赛的时候一展身手,可现在已经施展不了。我没有比赛,便无事可做,便借此机会去看看其他选手的比赛情况。我偷偷地跑到B组的赛场,比赛正如火如荼进行,观众席上坐满了人,不断欢呼加油。我站在最后排,视线所及一目了然。我惊奇地发现,段连月这场比赛的对手居然是姜楠,场边分别坐着机电和物电班级的学生,何卿卿就在最前排呆呆地坐着,毫无表情。
段连月的打法很凶猛,姜楠恐怕是招架不住,我站在这里没有五分钟,姜楠已经连丢了两个球了。
我没有看完整场比赛,但最后,听说姜楠还是输给了段连月。
晋级A、B两组的前两名的选手要再一次进行对决,由A组的第一名对战B组的第一名争夺冠亚军,然后两组的第二名再互相对决,分出三四名。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将会有一场史无前例的对决。
这对我来说也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实在很无聊,我掏出手机,准备拨郑雅凝的电话。
我刚要拨,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扭过头看,却见一张惊世骇俗的脸上挂着缱绻多情的笑容。
“陆姐姐!”
“想什么呢,又要跟谁打电话?”陆秋荻看着我说。
“没有,我看看时间,你怎么会在这?”我很纳闷。
“刚才我路过这儿,就看见你了,见你闷闷不乐的就过来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担心?”她好像是看透了我的心事。
“没什么,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好,心里很矛盾。”我把实情告诉她。
“说真的,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有你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要是你,我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免得以后让自己遗憾。”她很郑重地给我说。
“那你说哪一个好呢?”我问。“如果我放弃了,另一个事情会按照预期的发展吗?”
“这要看你自己了,如果你都没有一个衡量事情的标准,那么我说再多也是徒劳。你可以换个角度思维,假如你放弃,班级的荣誉会给你带来多大的影响。”她一本正经跟我说。
“嗯,好的秋荻姐,你的这些话使我茅塞顿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再见!”
陆秋荻走了之后我还在想:“我要的是什么,事情的变化会给我带来什么。”这些问题都考虑好了,我的心也豁然开朗了。
转过教学楼时,我与段连月交叉走过,他的那种眼神依旧充满敌意。没走几步,他喊住我:“罗班长,有空没有,要不要商量点事?”
看着他那德行,要是我说没空,还不得招他笑话,于是,我当即说:“好啊,什么事?”我不卑不亢。
他嬉皮笑脸的说:“听说今天你没比赛就进入头两甲,你都跟对手说好不参加的吧。”他明显是在挖苦我。
我毫不示弱地说:“进入头两甲是预料之中的事,哪怕就是所有的选手都来参加,我都可以应付。”
他“切”了一声说:“呀哈!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啊。”
我对此嗤之以鼻,尽管他这样说我,可我不能与他对骂,这有失一个人的风范。我平和地给他说:“你别缠着何卿卿了,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听了我的话,乐呵呵的,似乎比刚才更加高兴。
“是你缠着他还是我缠着他,我们可是初中时的同学,我们认识的时候,你不知在哪看蚂蚁上树呢!”
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之前何卿卿也没向我提起过。
她接着说:“我们不光是同学,我们打小就认识,我爸爸是他爸爸的上司,她出国还要靠着我爸呢。”
“她不会去的。”我镇定地说。
“这不是你能管得着的,还有,罗帏,你听好了,如果比赛你我较量的话,我不会让你半分,虽然你是班长,但你代表的是你们的那个什么自管会,我代表的是班级,如果万一你赢了我,你在班级还有什么脸面;我劝你还是在下场比赛就认输了吧,免得大家面子上过不去,再说了,我也不会让你赢的。”他说的面面俱到,好像带有威胁的意思。
日期:2011-6-12 10:58:00
可我不能就此撒手,我还要跟何卿卿在一起呢,这个我绝对办不到,因为她答应我比赛之后才肯见我。段连月说完之后,我的脑袋被一个怪怪想法侵袭。
难不成他不肯见我时因为段连月?
如果是这样,我更不能就此认输。
也许这场乒乓球比赛会演变成人与人的较量。
“那就让赛场上见分晓吧。”我字字有力地说。
“好!不骑驴照样看唱本——走着瞧。”
下午,我实在不想做什么,郑雅凝跟我打电话,我也没接。兜里快没钱了,我出了校门,到自动取款机去取钱。
取了钱之后,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云之源抱着大把东西刚好从此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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