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漂燕——从小保姆到白富美》
第29节

作者: 云卷云舒321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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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4-06-24 18:5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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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二叔一家也来了,看着一身时髦的燕子二叔高兴地说:“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燕子越来越漂亮了。”二婶也不停地夸燕子懂事、有出息。终于又见到了晓红,小时候她们两个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分开一年多,再次见到,更是显得亲切。
  晓红一直拉着燕子问个不停:“燕姐,你这衣服真好看,只能在北京才能买到吧?是不会死很贵啊?我们连看都没地方看去,你的鞋也很好看,穿皮鞋就是好看,人都显得高了好多,你皮肤怎么又白又细啊?你的头发也好看,又黑又亮,你、、、、、、。”
  她总有问不完的问题,燕子咯咯地笑着,鼓励她好好学习,将来也可以去北京。
  晓红更是高兴了:“真的吗?”
  燕子说:“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希望你不是像我一样去只能打工挣钱,我想你好好学习,将来考北京的大学,在北京是需要有文化才能呆住的。”

  日期:2014-06-24 19: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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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午,哥哥带着他们几个上山去打猎,李军能追上哥哥的步伐,燕子和晓红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她们两个干脆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了下来。这块石头是燕子小时候最爱来的地方,地势比别的地方高一些,站在这里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村子的全景。
  北方的冬季万物萧条,而大石头旁边却是成片绿绿的竹林,林子里有小鸟的叽叽喳喳声,偶尔还有松鼠从脚底下跑过去。其实这些都是山里面太常见的东西,但是在大城市是见不到的,此刻燕子觉得这一切太可爱了,每一片枯叶、每一缕炊烟,都是那样的亲切、美丽。
  目光穿过树林,燕子看到了他们家的那块菜地,惊喜地问道:“晓红,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山里还有野猪,经常会下到地里去偷白薯,一夜之间白薯就被全给拱了。”
  晓红答道:“嗯嗯,记得,记得,我爷爷他们还打死过一头,不过野猪肉太难吃,有土腥味,对了,燕子姐,那次不是还往你家送了一块野猪肉啊?”

  燕子说:“记得,我想想野猪凶猛厉害的样子就没敢吃,所以一直也不知道野猪肉到底是啥味道?”
  晓红哈哈笑道:“你最好别吃,那可不是一般的难吃啊。”
  燕子感叹道:“哎,现在想吃都吃不到了,以后更难了。”一丝淡淡的忧伤悄悄从燕子的眉间略过。
  日期:2014-06-24 19:2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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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总算没有白忙活,打了一只野兔回来,李军第一次吃到纯正的野味,而且还是自己一起去打的,开心极了,其实打猎的过程比吃兔子肉还要开心。
  李军很随和,一点城里人的架子都没有,很给燕子长脸,看着他和哥哥、舅舅们开心地一起聊天、喝酒,她的心里美滋滋的。
  突然她悄悄问二姐:“二姐,上次给你寄回来的照片怎么不给我回信啊?”
  二姐听后大笑起来,小声说:“你知道吗?为那照片我妈一直不开心,说你找个比自己大那样多的也就算了,也别找个豁牙子啊?今天见面一看吧,牙齿也挺好的。”
  “豁牙子?”燕子有些不解。
  二姐翻出了那张照片,晓红迫不及待地抢了过来,原来李军照相的时候习惯抿嘴动作,没想到嘴皮盖住了一颗牙齿,照出来就成了这效果。
  晓红一把抢了过去:“怪不得二姐从来没给我看过这张照片呢,原来是真的很难看啊。”
  燕子也笑了起来:“哈哈,我还真没有注意,怎么会这样难看啊?”

  姐妹几个沉侵在重逢的喜悦中、、、、、、。
  日期:2014-06-24 20: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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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号是赶集日,全镇有三个集市,分别按阳历的一四七、二五八、三六九分着,所以一到赶集日,全镇的人都会集中到同一个地方来,很热闹。燕子又吃到了最爱吃的糖馍馍、米糕,还见到了好几个小学同学,曾经流着鼻涕打架的淘气野孩子,如今都成了家里的顶梁柱了。
  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往前走,李军头一次见闻四川大巴山的集市,感到既新奇又好玩,什么都想去摸摸,燕子一边走一边提醒他:“你跟紧了啊,走丢了可就把你卖了。”
  二姐急忙说:“不至于,整条街就这样长,人都集中在这里所以显得挤,前面就到头了。”

  燕子推了推二姐:“我吓唬他呢,你还真实在。”
  “大姐,你也来赶集了?”二姐和一个较胖的中年妇女打招呼。
  那女的笑着回答说:“是啊,我买了一块布回家做鞋面,喔?这闺女是谁啊?长得这样俊俏?”
  日期:2014-06-24 20:0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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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姐拉着燕子的手支支吾吾地说:“喔,她是我大舅家的闺女、、、嗯,大姐,你忙吧,我们去那边看看。”说完拉着燕子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燕子好奇地问道:“二姐,那个人是谁啊?为啥要躲着她?”
  二姐小声说:“那就是袁春兰的妈。”
  燕子睁大眼睛:“啊?真的?那你为啥不早说?我还要跟她说话呢,春兰子在北京、、、、、。”

  二姐急忙打断了她的话:“你小点声,春兰子是不是变坏了?”
  燕子惊讶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二姐声音更小:“全镇的人都知道,你别看山区消息闭塞,这谁家要是有点丑事,传的可快了。对了,当初还有人传言说你跟她在一起,隔得这样远,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妈急得天天哭,为这事病了好几次,非要来北京把你找回来,这次你回来的很及时,我们就都放心了。”
  日期:2014-06-24 20: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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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有些不高兴:“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能这样想我呢?对了,二姐,我还是想跟春兰子她妈说几句话,我告诉她春兰很好的,不管她怎样生气,她一定很惦记自己的女儿。”
  二姐有点生气:“有些闲事少管,回头所有的闲话都会安你头上,认为是你传出来的,她妈会骂死你的,所以越管得多自己越不捞好。”
  燕子也生气了:“这怎么是闲事呢?她是我最好的伙伴,再说我们是老乡的,农村人怎么这样自私啊?”
  这句话一下子激怒了二姐:“你说谁农村人啊?你刚走了几天?你就不是农村人了?口气咋变得这样自大?瞧不起农村人了?”
  燕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赶紧给二姐道歉,二姐一直气得脸通红通红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二姐,你等我一下,我想去厕所。”其实燕子没太注意气得要哭了的二姐,她知道二节的脾气,火气上来你认错都没有用,一会火气消了也许你还记得而她却早忘了。她的目光一直在寻找那个胖阿姨,可是走了两圈也没有再见到春兰子她妈,燕子感到很难过。
  他们买了很多礼物、还有蔬菜和一些酒,二姐带着他俩去民政局办理了结婚证,第二天把所有的亲戚请到家里吃了一顿饭,也算是按照老家的风俗给他们办了一场不算排场但相当热闹的婚礼。

  日期:2014-06-24 20:3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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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之前,燕子做了一个最长的假期安排,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就到了,临走的头一天晚上,一家人都没有睡觉,围着火塘默默地坐在一起。短暂的欢乐过后,离别的沉重占据了整个夜晚,不时地传出抽泣声。
  燕子靠在妈妈的怀里嘱咐妈妈要好好吃饭,别老饿着,她带回来的药要按时按量吃,说自己会努力挣钱,以后一定会接妈妈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病。
  东方还泛着鱼肚白,村口围满了送行的人群,哥哥带来了熏好的野鸡肉,二舅塞给燕子一包竹笋,小姨还特意送来了燕子最爱吃的米糕,还有隔壁的张婶,从满是泥土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一角两角的零钱塞到燕子手里。
  燕子说什么也不要张婶的钱,张婶却哭了:“娃啊,亏你还记得张婶,这大老远还给我买饼干回来。你别看不起张婶,我知道这点钱啥也干不了,你就在路上买瓶水喝吧。”
  日期:2014-06-24 20:3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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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紧紧地攥着那把零钱,说不出话来。

  二姐走了过来:“有时间就回来看看。”
  燕子抱紧二姐哭成一团:“二姐,别生气,昨天那句话我不是故意的,燕子永远是农村人,这里才是我的家,从来没有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
  二姐帮燕子擦着眼泪:“我啥时候跟你真生过气?”
  妈妈紧紧地拉着燕子的手,疼爱地说:“需要什么就来个信,我们给你寄来,要是过不下去了,你们就回来,现在农村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
  而最让燕子感动的是爸爸,他握着李军的手哽咽着说:“燕子可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许欺负她。”
  “爸,你说什么呢?”二姐在一旁赶紧打岔,生怕爸爸继续说出一些不太合适的话来得罪了李军。
  汽车开动了,燕子在一片离别的哭声中踏上了回北京的路,亲人们的影子越来越小,最后凝成了一个点,那个魂牵梦绕的“家”再一次模糊在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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