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念那些年的摇滚老炮们》
第33节

作者: 蚊子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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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2-03 17:47:49
  让时间再退回到2000年,那年的夏末,笔者踏上了西安这片热土,因为初到,气候、饮食方面很不适应,笔者得了场严重的感冒,连学校的军训也错过了,上了课才认识了很多来自四面八方的同学,听到了各种方言,当然也品尝到了各地出名的香烟,初到学校,还只知道去厕所偷着吸一支,后来一个老师模样的人用手指指向天说,要吸烟去上面,楼主才和几个同学上了楼顶,果然是别有洞天,以后再吸烟就不用呆在厕所闻尿骚味了,天台上偶尔还能见到几个吸烟的女同学,他们抽的烟也并不全是些女士香烟,有的还抽那种男生都受不了的劲头极大的烟,当时班里有个女生也有此好,那时候就抽10元以上的,笔者跟着几个同学蹭抽了不少次,似乎建立起了超性别的友谊。因为每月生活费有限,去买东西只能买些便宜的,体恤衫,美邦、匡威都不在考虑范围内,艾拓的纯棉白色T恤,50元就能买两件,康复路服装批发市场,10块钱就能买条合身又不显粗劣的牛仔裤,骡马市是女生常爱去逛的地方,花样多,又时尚,也不是很贵。人人乐超市大包的泡面,还附赠一个塑料杯,好又多量贩里自产自销的龙须酥能把人给甜醉了。当然了,著名的人文和自然景观还有临潼壮观的兵马俑,贵妃曾出浴的华清池,华县巍峨险峻的华山,宝鸡安放释迦摩尼指骨舍利的法门寺,还有那无需门票学生们常去的秦岭支脉翠华山,市区里有遥相呼应的大小雁塔,上至先秦,下至明清古碑林立的碑林博物馆,以上这些地方,不好意思,笔者都没去过,不过著名的钟楼还是曾多次地路过,因为免费看嘛,上楼还是要门票的。西北方向的金花地下购物广场仿佛在对着东南角的开元广场说你有我低吗?开元广场也隔着钟楼仿佛在对着金花广场说你有我高吗?其实金花广场也不是很低,开元广场也不是很高。钟楼往西便是鼓楼,鼓楼旁边就是那著名的回民小吃街,各路吃货往往会在此流连忘返。再往西就是当时被拆得乱七八糟的桥梓口,那里的牛羊肉很有名。钟楼往东便是东大街,两侧各式店铺林立,以服装类居多,笔者的一些恋爱的记忆还残留在东大街五路口的环形天桥上。往火车站方向一拐便是各色的按着喇叭大喊大叫的商铺,为首的一家大喇叭喊着:本玉器厂倒闭,现低价处理库存。原价多少多少的什么东西现在多少多少钱,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几年后你再次走到那,玉器厂的库存货还没处理完,还在用那大喇叭喊着原来的话。

  记忆里比较深刻的学生生活既不是吃烦了食堂想去外面吃还嫌贵,也不是往返图书馆借书还书还会偶遇几个美女,也不是校园舞会上见到美女后荷尔蒙、肾上腺素飙升,也不是在宿舍里通宵达旦地喝酒为室友庆生,更不是在小树林里对女友上下其手接吻接到嘴麻,最深刻的其实是一个星期连续七天通宵玩游戏,身体居然一点事没有,真惊异于自己当初那么好的身体,现在熬一夜,三天能缓过来就算不错。哎,过得怎么就那么浑浑噩噩,其实笔者骨子里是个文艺青年,曾向当地著名的杂志社《爱人》投过一篇稿,结果是石沉大海,估计是因为笔者的狂草造诣直逼张旭,编辑看了两眼后就怒不可遏地塞进了碎纸机。也曾在天涯舞文弄墨发了一篇不足三万字的小说,版主还给了个小绿脸,着实让自己高兴了一阵。在有限的生活费里还是挤出了一点钱买了几本正版书,一本是宁财神的《假装纯情》,记得好像是在一个叫长发祥的书店买的,彼时的宁还是榕树下的著名写手,齐名的几个人还有李寻欢、邢育森、俞白眉(似乎不是榕树下的人,当时出了本书叫《网络论剑》,同寝室的室友买了本),还有个女的叫安妮宝贝,另一本正版的书就是买的她写的《彼岸花》,前面那几个男的除了李寻欢现在都成了著名编剧,李寻欢呢?就是著名的书商路金波了,磨铁图书就是他一手打造。安妮宝贝的书,看完之后,如果内心不太强大的可能连死的心都有了,写得太颓废、太虚无了,但是她的书是最畅销的那阵,连续出了七八本。同时期的还有个叫今何在的理工科男子,写了本《悟空传》,笔者看过后果真觉得此书不俗,后来就出来了一些跟风作品:《八戒传》、《唐僧传》、《沙僧传》。然后慕容雪村火了,《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在天涯连载,还有很多,蔡骏、韩寒、郭敬明,不能再往下写了,跑的太远了。

  笔者还有的两本正版书一本是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和胡赳赳的《布尔乔亚之痒》,这两本书就跟本篇的主人公张楚有点联系了,先说胡赳赳的《布尔乔亚之痒》,这本书当时是一套名为打口时尚丛书中的一本,似乎一共是五本,因为时间太久远了,基本上已经忘了书里的内容,只记得作者是个来自湖北孝感,还说那个地方是董永的故乡,董永的至孝感动了天地,所以这个地方叫做孝感。另外几本书里就有张楚的诗人朋友伊沙的《被迫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是本随笔评论集,彼时的伊沙已经是颇有名气的诗人了,当时还在天涯开了个大贴,大红脸,笔者还曾在贴上留过墨宝,大意是因为实在穷,无法购买他的大作,仅以顶贴聊表支持,伊沙先生还特地回复了一下,语气颇显惊愕。当时笔者确实很穷,没有钱,只有数百块外债,总不能雪上加霜地去花十几块增加负累吧!另一本书是新疆沙湾县人、乡村哲学家、诗人、散文家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记得当初是看了他写的一篇《城市牛哞》引起了笔者的兴趣,买了一本正版书以示尊重,记得好像也是一套丛书之一,那篇《城市牛哞》赫然在列,读那本书过程中,感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原始气息扑面而来,向来不大看散文和诗歌的我竟然一点没有一丝的厌倦,如获至宝般的读完了,其中有篇散文叫《晒晒黄沙梁的太阳》写得很棒,那些农村的狗、驴、牛、人、麦捆、柴禾、麦地、胡杨在他的笔下都极富哲理,他出版的一本诗集也是以这首散文的题目命名的,10年,他还出版了一本长篇小说《凿空》,写的是一群以凿谋生的一群人在凿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些故事,当年还获了奖。关于丛书,最有名的应该是春风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布老虎丛书,出过好几套,当年在旧书摊上买过一本史铁生的书(书名忘了),还有本铁凝(现中国作协主席)的《大浴女》,都是布老虎丛书系列里的常客,笔者觉得,丛书不过就是个噱头,固然有些很有实力的作者,但是也不排除一些实力不济的作者把他当做沽名钓誉的手段,逢人便说当年我如何如何跟谁谁谁一块出过丛书。以上笔者提到的这些作者当然不在此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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