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醉酒的夜晚,不小心和恶心的侏儒老板滚了床单》
第25节

作者: 真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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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5-08-26 21:31:00
  “先送这位小姐去她要去的地方吧。”那人不慌不忙地交代司机师傅。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全身心戒备防范的对手竟是一位绅士。那个时刻,我几乎是哗啦一声卸下了全身的装备,摇头笑自己的小人之心。
  我必须表达我的谢意,致上帝,致眼前人。
  “谢谢你先生。”至诚至真的笑意,发自肺腑的谢意。
  他回过头,对我眨眼,摆出一个“OK”的手势。
  “不谢,我是‘雷锋’”。他笑。
  我原本以为这表情是可爱的,因为他确实做了一回雷锋,救我于燃眉之急。

  可是,在我的感恩之心还未妥妥放下,他又开了口:“是不是想报答我?我给你留电话啊。”他眼神里尽现轻浮,盯着我的同时递上一张名片。
  我对他的好感瞬间熄了火,人世间有万种风情,只是这东南西北风变幻无常,让人摸不到方向。一个是风度翩翩的超级先生,一个是流里流气的市井小痞子。这反差,让我心间像落了一块顽石,郁闷不已。
  我接了那名片,随手丢进包里,把头偏向车窗外,再也无心理会这个未经鉴定的“雷锋”。萍水相逢一程罢了,擦身而过之后,谁便再也记不起谁曾经的面目了。
  到了医院门口,我喊了停,准备付钱,走人。那人却摆摆手,说这钱他付了。我坚持把钱扔给司机师傅,司机师傅老谋深算的样子,不肯接我的钱。我心急火燎要见到母亲,更是无心纠缠,遂说了一声谢谢,便匆匆下了车,直奔医院。
  日期:2015-08-27 10:21:55
  医院的病房里,母亲头裹纱布,脸上挂着淤青,眼睛里全是哀伤。我的心翻江倒海似的痛起来。我扑过去握住母亲的手,眼泪大肆涌出。
  母亲看到我,哀伤转为喜悦,一边泪流,一边开怀地笑:“靥儿,你来了,来了就好,妈妈没事的。”
  “妈,是不是那老混蛋又对你动手了?”我泪如雨下,心里痛并着怒。我再也不能容忍父亲的暴行,我要拯救水深火热之中的母亲。
  “妈妈没事,只要你好好的,妈妈这点伤害不算什么。”母亲的话让我心如刀绞。
  她天生是个柔弱的女子,却嫁了一个残暴的夫君。她无力抵制暴力,无力与命运抗衡。她仅有的力量就是让自己的女儿不受伤害,其余的一切风雨皆是片片浮云,微不足道。

  可是,我的恨却在增长,我要从她的羽翼后跳出来,与那只恶鹰搏斗。否则,母亲将永无出头之日。
  “妈,你这伤医生怎么说?爸他知道你在这里吗?”我问。
  “医生说是轻微脑震荡,还有一些外伤,无大碍的。他应该知道我在这里,邻居帮我喊救护车的时候,他在旁边。”母亲像陈述别人的病情,对于这样的伤害,她已经习以为常。
  我的眼泪静止在眼眶里,我不想再让它流下来。我咬着牙对母亲说:“妈妈,我带你转院,我要带你离开他的视线。”
  “想跑?你们能跑得出老子的手掌心吗?”背后的声音像一阵阴风,寒冷了我的脊背。
  不用回头,我就知道,是我们母女的克星到了。
  日期:2015-08-27 14:12:58
  母亲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她的手不由得牵住我的胳膊,手心里沁出了冷汗。
  我拍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慰抚的眼神,然后缓缓地挣开她的手,站起身,回过头。

  我的眼神冰冷、凌厉,犹如万把冰刀,直射父亲。父亲有一刹那的愣神,但立刻又满脸堆笑,他伸开双臂热情地向我走来:“好闺女在呢,老爸想死你了。”
  他想扑过来一个拥抱,我敏捷地躲开了他。他便有些尴尬,但是并不气馁,搓搓手继续跟我攀谈:“闺女,你都好久没贴补家用了吧,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因为这个我和你妈也起了争执……”
  “够了!”我怒声打断了父亲拙劣的表演,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给他:“这个,给你!从此,你和我妈井水不犯河水。”
  父亲把钱拿在手里,轻蔑地甩了甩,嗤笑:“闺女,打发叫花子呢?”
  “你知足吧,我和我妈不欠你的!”我逼近他,冷冷对抗。
  “哈哈……欠不欠,你妈心里明白。”他扬声大笑,一脸无耻相。
  然后,他收住笑,不屑地越过我,径直走到母亲病床前。
  我一个箭步挡了过去:“你想干嘛?”
  他看了看我,推开了我。与此同时,母亲喊住了我,对我摆摆手,示意我扶她坐起来,我赶忙抬高了她的床头。她反而心平气和,对父亲说:“有话好好说,别为难孩子,孩子挣钱不容易,能孝敬你几个就孝敬你几个吧。”
  “别跟我哭穷,没钱就想办法挣钱,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得给老子挣钱!”父亲一挥手,穷凶极恶的丑态像一只丧失良知的恶狼。
  我顿时血冲脑门,霍地伸出手指着他那张丑陋的脸厉声责问:“你再说一遍!”
  他冷冷笑着,不说话。我的气却停不下,失声冲他大喊:“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日期:2015-08-27 17:07:08
  他终于说了话,嬉皮笑脸的,“这个,得问你母亲啊。”
  我的手就扬了起来,若不是母亲及时喊住了我,那一巴掌一定能扇得他面目全非,同时,也会覆灭了我和他多年的父女情意。
  “哟嘿,天底下真有卖女求荣的父亲啊!今儿我可真开眼界了。”有人鼓掌走进了病房。我们都不禁一愣。

  八字眉、小眼睛、大嘴,这次我终于看清了那位“雷锋”的面目,还有他那一身腐败的行头,轻烫的发型,暗红色西服,皮鞋锃亮。一眼就让人想到旧社会的世家公子哥。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我忍不住发问:“你怎么来了?”
  “看戏啊,”他同情地看我一眼,“你怎么投生在畜生的家里,上辈子作孽了吧?”
  他抱着拳戏谑地看着我。我正怒火冲天,又遭他莫名其妙地调侃,不禁火冒三丈:“你谁啊?赶紧给我滚犊子!”
  父亲走过来拦住,笑容可掬:“小哥,小哥别急着走,你是俺闺女的男朋友?”

  “可以啊,只要你愿意,我今天就认了你这个岳父,怎么样?”他斜睨着父亲,玩世不恭。
  我气急败坏,指着他吼:“出去!”
  他充耳不闻,死皮赖脸地杵着。父亲趁机对我循循善诱:“闺女,多好的姑爷,你要不依,我就把你抵给茶铺的黄老板了,我欠了他很多赌债了。”
  “哎,岳父,你可别啊,我帮你还赌债,这个媒你得给我保住。”他慌张地伸手,装腔作势地跟父亲热聊。
  父亲会意地笑,像接了一大笔买卖一样,悄悄把那人拉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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