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夜,亲妹妹在我的婚床上割腕自杀,威胁我让出未婚夫!》
第18节

作者: 谷子深陷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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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以为刀枪不入和百毒不侵的铠甲,为什么仅仅因为一个昵称便出现了裂缝,差点溃不成军……
  瞳孔骤然一缩,戴待蹲下身子闭上眼睛捂住自己的耳朵。
  “待待姐,你回来啦。”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脆生生地在安静的空间里乍响,将戴待从恍惚中拉出。
  抬眼,客厅里已经灯光大开,苗条穿着睡衣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打着呵欠,奇怪地问:“怎么了?为什么蹲在地上?回来了也不开灯。”
  然未等戴待答话,苗条打到一半的呵欠戛然而止,原本惺忪的睡眼蓦地一亮,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到戴待跟前,左右仔细地打量她,最后盯着她的嘴唇,惊吓地叫喊:“待、待待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你……你该不会是遭到非礼了吧?!”

  戴待的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不是。我没事。你继续睡觉吧。”
  说完,她不给苗条继续追问的机会,连忙回了自己的房间。
  不同于以往快速便捷的淋浴,戴待今晚选择了泡澡。一泡泡了许久,直到水温快要凉透,她才从浴缸里起身。镜子映照出她姣好的面容,脸颊因热水的温度氤氲出浅浅的粉色。当目光落在尚有些微肿的唇瓣上时,她皱了皱眉,眼神忽而有些涣散。
  ……

  一个晚上的时间,足以让她梳理好意外状况,恢复如常。
  第二天她依旧一大早起床,忙活着杏仁山药蛋糕,分切好一块块装成小盒后,兴高采烈地去了康复中心。
  教室里正在上美术课。今天,孩子们的情绪算是比较稳定,并未有人大哭大闹,连小顾易也难得地坐在桌子前和大家一起画画。只不过,除了他,每个孩子都有家长陪伴。
  戴待轻手轻脚地坐到他身边时,他自是仍旧没有感觉,乍看之下与正常孩子无异,心无旁骛地低头在白色的纸上涂鸦。
  准确来说,其实算不上涂鸦,只是执着地画着一根根蓝色的线。他的手指似乎没什么劲,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笔,姿势怪异,所以画得有些吃力,但意外的是,以这种方式画出来的线条,竟然能够大致保持笔直,且线与线之间的间隔基本相同。
  他安安静静地画,戴待安安静静地看着,中途帮他换了两次画纸,眼眶不由自主地一点一点泛红。  
  美术课最终没能顺利上完,一名孩子的哭闹带动了整个教室的炸锅,只得提前结束。其他家长连同老师忙着安抚孩子,焦头烂额,戴待则默默趴在桌上,目光温柔地打量自己的儿子。
  他对身周的吵嚷置若罔闻,头没抬起来过,手上机械似的涂鸦动作亦不停歇,仿佛要将画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自闭症孩童的行为举动并不是平白无故。戴待迫切地想知道,眼下小顾易如此执着地画等距离的蓝色直线,之于他而言究竟有着怎样的意义。
  于是当天晚上在与段禹曾通电话时,她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请求援助。
  “好。交给我。”段禹曾的嗓音沉厚而可靠。
  戴待憋了一天的眼泪,当即无声涌出。
  自她从沉眠中醒来至今,四年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不计回报地帮助她,陪她度过那段最黑暗最痛苦的日子,她的大多数请求,他甚至可以不问缘由,便竭尽全力为她达成。
  他的出现,完全就像她即将淹死之际的浮木。起初是没有办法,她只能依赖他,可不知何时起,已然成了理所当然。正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心理,令戴待益发不耻自己的行为。
  他虽从未挑明,并不代表她察觉不到他对她的感情,而她在明知自己无法做出回应的情况下,依旧享受着他带给她的一切。这和利用他,根本没有区别。
  或许近日的压力确实有点大,此时此刻,再度听见他毫不迟疑的应承,她的愧疚感前所未有地浓重。
  她亏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她沉默得太久,段禹曾很快便嗅到了异常:“戴待,你还在吗?”
  “在。”戴待深吸一口气,嗓音微哽,“禹曾,告诉我,你爱着我,对吗?”
  显然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句,段禹曾那头怔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他便笑了,笑得有些无奈:“怎么办,好伤脑筋,你得赔我一个告白。我多年深埋心底舍不得说,你倒逼我不得不提前抖出来。”
  话锋一转,他严肃而认真地回答她:“是。戴待,我爱着你,很爱,从第一眼见到你开始。”

  饶是知道答案,戴待的心头仍然有一丝触动。她缓缓地呼一口气,“禹曾,那我们——”
  “戴待,”段禹曾打断了她,“你是不是该先告诉我,你……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意有所指的问话,仿佛瞬间戳破她的心事,戴待乌黑的睫羽狠狠一颤,淡静无波地回答:“每天抽出时间到康复中心陪小顾易,和杜子腾周旋离婚的事。”她下意识地顿了顿:“顺利通过tk的最终考核。”
  “嗯,我知道了。”段禹曾像领导听完下属的汇报一般,回复以官方的四个字。沉默两秒后,他的语气带上了怅惘:“戴待,我只希望,那样的苦,你受过一次就够了。”
  他第一次比她更快地挂断电话,而戴待还在因为他听似意味不明的话愣怔。
  那样的苦,受过一次就够了。
  而人,不能两次栽在同一条河里。  
  前一天所做的杏仁山药蛋糕,不仅受到其他小朋友的欢迎,而且很对小顾易的胃口,陈老师特意打电话告诉戴待,昨天她走后,他把一整块全部吃光,俨然是件破天荒的事。
  戴待几欲喜极而泣,连忙又加工做了一个,依旧分切装进各个精致的小蛋糕盒里。
  前往康复中心的路上,杜子腾打了通电话过来。

  时隔两天,心里虽然记挂着离婚的事,但考虑到范广渊住院,她体谅杜子腾或许暂时不太方便,所以耐着性子没有催促他。
  电话里,他的声音有些闷,只说有要紧的事,让她马上去一趟。戴待以为可能是范广渊出了状况,便没多问什么,调头先转去了医院。
  结果一推开病房的门,整个房间里洋溢着笑声,杜子萱捂着肚子扒在床边花枝乱颤,范广渊则笑呵呵地帮杜子萱拍着背,神色很是慈爱。
  看到来人是戴待,杜子萱一边捧腹一边对她招手:“嫂嫂,你来看看,这档节目真的好好笑!哈哈哈哈!不行!我快不行了!哈哈哈哈!”
  “外公。”戴待礼貌地对范广渊问候一声,随即问杜子萱:“杜——你哥呢?”
  “你进来前,他刚刚接着个电话就出去了,神神秘秘的,好像还怕被我听见。”杜子萱放下ipad,不满地扁扁嘴。瞥见戴待手里的蛋糕盒,她当即两眼放光:“嫂嫂!快快快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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