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四年我在岭南拉海岭林场当管理员所见到的巫术》
第6节

作者: 南越小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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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1-09 11:12:00

  这几个家伙可都是老油子,我又不像大军那么能打,几分钟之内这几个家伙就将我制伏在地,动弹不得。这时候大军也被女尸制服。小西天停下哨子,几个大汉将我和大军绑起来,连拉带拽的带到小西天面前。
  小西天嘿嘿的笑着,露出一口暗黄色的牙齿,从同伴手里接过一把弹簧刀,指着我和大军说道:“嘿,俩孙子,你们平时那牛气劲呢?来啊,继续和你小西爷摆啊!”
  我和大军怒视着小西天,说道:“孙子,你爷爷我这次认栽了,你想做什么就直接做,少他妈废话!”
  小西天得意地笑了笑,手里玩着刀,在我们前面踱着步子,说道:“这事也好解决,你们俩跪下,学三声狗叫,叫我一声爷爷,这事就这么了了!”
  “哈哈!”我大声笑了起来,小西天皱着眉拿刀指着我说道:“你笑什么?”
  我笑的几乎岔气了,一面笑一面扭头对大军说:“我就说这孙子是吃猪食长大的吧,还真是长了个猪脑子,我们学三声狗叫,叫他一生爷爷,那这孙子不也变成狗了吗?”
  大军闻言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小西天皱了皱眉,自觉好像是这么回事,忽然恼羞成怒,拿着刀对我肚子就是一刀,我感觉肚子一凉,倒不是很疼,接着小西天猛的拔出刀子,那刀子带着一股热流从我肚子上淌了出来。
  日期:2017-01-09 11:13:00
  大军脸色骤变,大骂道:“小西天,我操你祖宗,要不今天你杀了老子,只要给我留口气,我就灭了你全家!”
  大军的话音刚落,小西天对着大军的肚子就是一刀,我们两个无力的倒在地上。小西天蹲在我们面前,得意地说道:“那我就让你们俩今天都死在这……”
  小西天的话一出口,只见他嘴角抽搐了两下,整个人的表情都僵住了,一口血从口中喷了出来,他缓缓的扭过头,只见此时棍子手中握着一把刀,满手是血,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我,我……”
  日期:2017-01-09 11:14:00
  几个小西天的随从立刻围了上去,大军伤的不重,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身来,手虽然绑着,可他脚下的功夫也不差,而且最喜欢踢人面门,猛踢起一脚就掀翻一个。那群人见大军就像是个疯子一样冲来,赶紧扛起小西天失魂落魄的仓皇逃窜。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小西天丢下的那根笛子揣在怀里,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大军守在我身边,脸色阴沉,他告诉我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自己也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当时并不清楚这事情是怎么处理的,但是既然能够解决完这件事,也算是可以了。

  第二天大军就离开了,听说是去齐齐哈尔投奔个亲戚。
  日期:2017-01-09 11:21:00
  一周之后我才从父亲那里得到消息,也才彻底明白大军口中所谓的事情解决了的真正意思,小西天死了真的去了西天,棍子投案自首,一力承担了所有的罪责,最后因为小西天有重大过失在先,判定棍子是防卫过当,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听说大军为了棍子的事情找到他父亲希望能说上几句话,可是大军的老爷子却连见也没见这个儿子,因此大军和他父亲断绝了父子关系。后来他觉得对不起我和棍子,没脸见我们,这才决定远走他乡。

  而我也因为这件事的牵连,加上身上有伤错过了当年的招兵。有时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但我始终是一个不安分的人,养病期间我一直在把玩着那个笛子,这个笛子十分诡异,看上去非金非木,后来我从爷爷的笔记上得知,原来这种笛子是用骨灰制成的。原本以为爷爷的笔记都是一些天方夜谭,可是经过小西天那一役,我忽然开始对那神秘莫测的巫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他最后悔的有两件事,一件事没有看见过我的模样,另外一件是此生没有去过岭南。

  日期:2017-01-09 11:22:00
  那个瞬间我做了一个决定,既然不能当兵了,那倒不如帮爷爷完成心愿,前往岭南。

  说来也巧,在家休养了两个月,正当我的伤势痊愈的时候,那是1974年的四月份,我看到了一条林业局的招工启示。当时招收的是时工,组成全国林业调查队,调查全国的林业资源(全国首次林业资源调查),其中就有岭南的拉海岭林场。招工是面向社会的,三个月的外业,就是实地察看,在图纸上标出有林地,无林地,阔叶林地,灌木林地等,面积的大小用“网点板”板记录下来,每一种相同的树林,树龄相同作为一个小班。

  详细了解了工作性质之后,我便报了名,三日后出发。因为时间很短,而且经历了小西天那次的风波之后,父亲也想让我出门磨练一番,所以并未反对,只是在临行之前将爷爷临终之时留下的那个紫檀盒子交给了我,其他的一句话也没说。
  这三天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把那个盒子和爷爷留下的笔记藏在行李的最里面,又抽了个时间去监狱看了一眼棍子。棍子听说大军离开了北京,顿时泪流满面,我明白棍子,他本想替我和大军担着,可没想到大军最后还是走了。
  “城哥,你说咱们哥仨还能聚在一起吗?”在我临走的时候棍子抬起头望着我说道。
  我微微点了点头,道:“肯定能,你争取早点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你!”
  棍子点了点头,说道:“城哥的话,我信!”
  看着棍子的眼神,我心里顿时五味杂陈,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会客室。我们还有机会见面吗?其实我心里也拿不准,大军走的时候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留下,我甚至不知道他究竟去了齐齐哈尔的什么地方,去做什么。
  三天后的晚上,我和一群岁数相当的年轻人坐上了从北京开往岭南的绿皮子火车,车上人满为患,不过所幸的是单位给我们每个人买了一张座票,虽然是硬座但比起那些站着的人还是舒服不少。
  日期:2017-01-09 11:23:00
  火车开动,车内的气氛也随着活跃了起来,这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终于要走出北京,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不管那个世界对他们来说究竟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凶险。
  我的座位靠着过道,旁边坐着一个挺安静的女孩子,这女孩长得如出水芙蓉一般,清冷的脸蛋,眉清目秀,表情清清淡淡的,有种说不出的舒服,让人看着心里那个透亮,而且与周围那些兴奋的年轻人不一样,这姑娘,自从上了车就一个人拿出一本书自顾自的看着,真有点任凭风浪起,独坐钓鱼台的架势。
  日期:2017-01-09 11:56:00

  我们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男的像个大学生,留着知青头,带着眼镜,一脸青涩,可能因为兴奋,脸上泛起了两小块红晕,眼睛是不是偷看我旁边的女孩子。而他旁边的女孩微微有点胖,眼睛不大,嘴皮子倒是很利落,一直和周围的人喋喋不休地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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