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我们流浪的青春》
第39节

作者: 章望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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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五陀自此心事重重,以前傻呵呵的笑也很少了。但做家务更加卖力,他觉得自己深深对不起老婆,要为她做牛马才能偿还。然而越是这样,肖源源越是觉得他窝囊,半点不像个男人。
  04
  肖源源既然床上百无聊赖,唯有寄情购物美容。反正无论如何花钱,任五陀同志屁都不敢放一个。
  那天在步行街逛街,肖源源偶遇了大学同学姚晶晶,姚晶晶把她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源源,你知道不?龙逸亭现在也在市内,他现在在深圳一家公司做开发总监,年薪百万!老牛逼了!这次是来本市负责一个项目,可能会呆两个月。
  嗨,那家伙长得比读书时更帅气了,少了稚嫩多了份成熟,真成了TMD社会精英!姚晶晶感慨着。
  肖源源心里一阵颤抖,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接过姚晶晶抄给她的电话号码,慌不择道地告辞了。
  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湖投下了大块石头,肖源源当晚就睡不着了,一连几天,把那个电话号码揣在口袋里,像揣着一块烧红的铁板。

  终于,几天后的中午,她拨通了那个已经能横流倒背的电话号码。十多秒钟的时间里,她心中翻江倒海,即希望听到那久违的磁性十足的声音,又害怕他接听后愤怒或者冷漠的表现。手机传来的滴滴声,似乎尖利的铁器划破玻璃一样,让她难受万分。
  “喂!您哪位?”终于,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声音一如既往的明朗而干净。
  她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源源?你还好吗?”原来,他还是关心她的!她心里波澜起伏,恨不得快点扑到他的坏里。
  幽会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而且,直接约好在他们多次颠鸾倒凤的商务酒店318房间里。
  敲开房间,肖源源不顾一切地搂住了龙逸亭,任凭泪水横流。他还是那么挺拔,眼神犀利而透明,一如既往高傲得如同王子。阶层的上升,让他更多了一分绅士风度,贵族气质。他捧着她的脸,像学生时代那样,坏坏的微笑着,深深地吻下去。
  她紧紧的贴着他,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身体里。有他,就是全世界。
  她在厕所里偷空打了个电话给任五陀,说自己有个闺蜜同学来了市里,要陪她相亲,所以晚上也可能一起玩,不回家了。

  她是婚后第一次在外面过夜。任五陀不会怀疑,他一直相信她说的话。
  两人迫不及待地**,重温那些年炮火连天的岁月,山岳潜形日月变色,极欢而罢,她枕着他的手臂,诉说这些年对他的思念,婚姻生活的无奈,有后悔,有内疚。他很少说话,只是微笑着听她说,嘴角不时抿一下,表示理解。
  那一晚,她睡得格外香甜。
  此后的两个月内,几乎每天肖源源都会抽时间和龙逸亭幽会,男欢女爱,云雨巫山,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个家,还有个“二戆子”丈夫任五陀。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两个月后,龙逸亭要离开这个城市回总公司去了。
  她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又将要跌入无奈无聊的深渊,她痛哭,牙齿死死咬着他的胸脯,龙逸亭一动不动地呆呆望着天花板,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肖源源忽然坐起来,擦干眼泪,果断地说:我离婚,你带我走吧,宝贝!
  龙逸亭眯上眼睛,脸上现出陌生的笑意,他伸着鼻子,在她身上嗅着,从上到下,一直嗅到她的双腿之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缓缓说话:如果还像以前那么芳香,那么干净,我就会要你,可惜了!
  然后,他起身穿衣服,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05

  她明白了,他只是借机报复与羞辱她,惩罚她曾经的背叛,一雪前耻!
  当她神思恍惚回家时,任五陀正在躬着肥大的屁股在阳台上拧着大晾衣架,前几天她抱怨过商场买的衣架容易掉被子。他腰际的肥肉像几只游泳圈般层层包裹,重叠几层的后胫肉里流淌着汗珠。她忽然良心受到强烈的责备,对,她是任五陀的妻子,任五陀是无辜的,他总归是个好男人。
  此后,肖源源开始动手洗衣做饭,有时候温顺得让任五陀适应不过来,他受宠若惊,一边搓手一边傻呵呵地笑着。他不知道,只有不歇气的忙碌,老婆肖源源才能减少些对另一个男人的思念与仇恨。
  然而,任五陀在床上的表现不因为感动而改变什么,肖源源的高丨潮丨还是需要在脑补与龙逸亭的**中来临,她一边流泪,一边**着。任五陀自责得恨不得剁了那玩意儿喂狗!

  好男人任五佗几天后做了一件让肖源源感动得差点流泪的事:他居然到情趣*用品店帮她买回了几件电动工具,有白也有黑,有粗也有细,有抽象派也有写实派。
  这是多么博大的爱呀,一个男人忍受着店主疑惑或嘲弄或歧视的目光,为老婆选择**设备,光这个行动就足以让为妻者温暖万分。
  日子开始平静下来,肖源源和任五陀开始感受到婚姻的甜蜜,除了*生活,他们甚至语言交流多了起来,他讲自己医院工作中的趣闻,她也跟他说班级里发生的例如学生早恋呀、女学生怀孕却不知道谁是肇事者之类的话题。
  天气冷了下来,肖源源这几天都有些恶心呕吐,也许是感冒。她到学校医务处检查了一下,结果出来了,居然怀了孕!偏那个中年女校医与任五陀妈是死铁闺蜜,第一时间就向他妈道贺。
  任五陀妈高兴坏了,立即打电话给自家老头子,然后做了一大桌子菜,叫上儿子儿媳,开开心心团聚。守得云开见月明,春风得意马蹄疾。
  桌上,任老头第一次举起杯起,敬起了儿子儿媳来,说,任家终于有后了,感谢儿子辛勤劳作,也感谢媳妇积极配合,以后家务活媳妇不用沾手,老头放下领导架子,亲自操办。
  肖源源脸红着,很幸福。
  任五陀虽然蠢笨,但这事儿自是心知肚明,表面上不露声色,还跟爹妈拽起了文来:谢谢爸妈,这是祖德荫功,喜何如之,然后端杯一饮而尽,呛得咳嗽连天。
  06
  回房后,任五陀脸色终于铁青着垮了下来,阴森森地看着肖源源:说吧,肚子里是谁的?
  肖源源娇声道:你真是傻子,除了你的还有谁的?
  任五陀嘿嘿一声冷笑:我死精症,检查了三个医院,结果一样,不可能有孩子。你老实说吧,反正我也没这功能,你只要交待是谁的,以后生下来,我还当亲生的孩子一样对他。
  肖源源沉默半响,终于还是一五一十说了跟龙逸亭的事,她的表情是内疚的,声音是沉痛的。
  任五陀道:把他电话给我吧,我好好跟他沟通一下,既然你现在是我妻子,以后不许他骚扰你。
  任五陀拨通了龙逸亭的电话,刚喂了一声,语言功能就丧失了一般卡了壳,他本来就是个木讷的男人,此时因为耻辱和激动,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事的话来。
  龙逸亭在那边一下就猜出是肖源源老公,他在学校是辩论赛中的最佳辩手,语言能力超强,这时候发挥得淋漓尽致。
  龙逸亭道:你是肖源源现任老公吧?你是不是想教训我或者规劝我不要再纠缠她了?呵呵,这么跟你说吧,三年前,我还是个穷学生,你们家用金钱和权势夺走了我的女人,我受了屈辱。而现在,我奋起革命,仅仅是借用一下我自己的女人,你还委屈吗?她的处是我破的,她的初吻是给了我的,你是医专的,应该知道,狗撒一圈尿就宣示自己的主权了,这女人我早就在她全身撒过尿,你还有什么理由来责问我?我心情好,就多操她几次,心情不好,就少操她几次,听到没有?

  说完,龙逸亭啪的挂了电话。
  任五陀面如死灰,兀自喘着牛一样的粗气。木然走进房间,他看到正在床上用工具**的肖源源,张着嘴巴似乎在默念着龙逸亭的名字,他虎吼一声,说出了这辈子来的第一句粗口:
  我干死你!
  任五陀忽然感到雄风万丈,将肖源源压在身下,那根平日小小的玩意竟然急速膨大,而且持久力超强。他两百斤的身躯压在肖源源瘦小的肚皮上,让她眼睛开始翻白,肖源源脸上开始发青,继而,下面流出殷红的鲜血来…
  任五陀忽然狂笑起来:干死你!哈哈,你终于把处丨女丨血流出来了!
  血染红了床单,空气里浸染着浓郁的腥味儿。

  终于,肖源源没有了呼吸。
  任五陀从她身上翻下来,手忙脚乱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大包卫生巾,恢复了蠢笨的模样,自言自语着:老婆,乖乖,你来月经了,应该用卫生巾啦。
  120急救车将肖源源送到医院时已经死亡了,原因:宫外孕两个月,房事造成子宫破裂大出血死亡。
  任五陀彻底傻了,他天天手里挥舞着卫生巾,哈哈笑着:卫生巾是女人下面止血用的,其实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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