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年华,我的忧伤》
第4节

作者: 武利刚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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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景催情生,想起了朴树的白桦林,我陡然之间有一种颤粟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天气的严寒,或许是因为歌词的凄凉。我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这种顾影自怜的感觉。
  我贪婪地呼吸着这纯净而且沁人心脾的空气,突然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但在这种若有若无的感觉背后又貌似藏匿着些许惴惴不安。我们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暴戾。心中又不免多了一些怅然若失。想起栉风沐雨的母亲,想起晨炊星饭,炙肤皲足的父亲,一种茫然感涌上心头。我的明天怎么走,我的明天在哪里……
  雪花一叶一叶掉下来,砸在我的手上。我抬起手臂。看着雪花散落在我的手心,然后化成一片片的湿润。不多时,我的手上已满是冰水。我凝神在那里,尽管我的手已僵直。我却无从知晓。仿佛进入梦境一般。惝恍迷离。
  “一凡,”杨博打断了我的思索。我低头不语,漫不经心地向前迈去。
  我们进了一家面食馆。我们经常来这不仅是因为这里的东西好吃,还因为价格便宜。
  这是一个没有招牌,没有名字的面馆,所以门可罗雀。尤其在一个下雪天。我找了个靠里的角落坐了下来。里面没有别人,昏暗的灯光让我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尤其在这么晚的时候,睡意越发浓烈。

  老板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背有点驼。但是满脸的笑容给人很温馨的感觉。我要了两份豆腐脑,安静地待在角落。杨博坐在我对面,见我闷闷不乐,便也不说话,陪着我静静地坐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老人把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端了上来。我突然间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以前是最喜欢喝豆腐脑的。我突然又非常地惦念他们。我若有所思地抬起头看着杨博问道:哥,咱们什么时候回家?
  杨博默不作声,岑寂的屋子里静谧如水。昏暗的灯光下杨博泪光闪闪,丢出一副很颓丧的样子,似乎所有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我知道杨博有我不曾吃过的苦。我的辛酸史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我们都从来不提及从前的日子,那些让人饱经霜雪,荆棘丛生的日子。
  日期:2018-12-23 17:15:14
  良久良久,老人走了过来说:小伙子,快吃吧,再不吃就变成豆腐了。我努力地冲老人笑笑。然后抬头看着挂在墙上的老式钟摆,已经是凌晨一点十分。我又看看杨博,他的手里紧紧地攥着一块手表,手表用一块崭新的手帕包着,那是前几天杨博过生日的时候,王薇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我知道杨博已经有了心上人。从日常的一些言行当中我能感觉到,杨博喜欢王薇。
  王薇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虽然长得算不上漂亮。但矮小的身材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让人不由得想得到她,怜惜她,疼爱她。比我小一岁,属蛇。她依然不知道杨博的心思,或许是因为她还太小,也或许是因为杨博是一个不太爱表达的人。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说:咱们回吧。然后我结了账向屋外的雪世界走去。杨博小心翼翼地把手表包起来。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回到宿舍已经是一点半,我抖抖身上的雪,把外套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屋里一片狼藉。支离破碎的酒瓶零零散散地撒了一地,一片黑红色的淤血已然凝固。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我简单地打扫了一下便和衣而睡了。
  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过去了。老三孙易阳和威尼斯来了。我高兴不是因为他们能帮助我助威或者打架,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喜出望外的感觉。
  我带他们办理了入职。宿舍还有四个空铺,把他们安顿好,又出去给他们买了一些生活用品,一切安排就绪,新的生活开始了
  老三孙易阳是一个外貌俊朗的小伙子,他走到哪里都少不了姑娘们献媚的眼神。然而,初来乍到的孙易阳一时的内敛害羞无意中把一些人拒之门外,这样,就需要出现一个主动大胆的女孩来捅破这一切。林雪童就充当了这么一个角色。拥有较好面容和热情性格的她像一团熊熊火焰一般把孙易阳紧紧的包围起来。
  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黄珊跑过来找我,乐不可支地说:下班我请你吃饭吧。我漫不经心的答道:你?请我吃饭?你糊涂了吧,
  怎么?

  不信?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今天意外得了点小财。你欠我的等你有了钱再说吧。她满心欢喜答道。
  那为什么请我呢?我还是一脸的狐疑。
  因为我拿你的生日买的彩票,中了个小奖,哈哈。她蹦发出一脸的灿烂。
  我的生日?你怎么知道的?我越发心生疑问。等我回过神来,她已经走出五六米。回头道:就这么定了。下班我给你打电话。我无可奈何地努嘴一笑,慢条斯理地收拾了下工作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第一次看到宿舍人这么多还稍有不习惯。见几个人坐在床上围着桌子边吃吃瓜籽边高谈阔论着什么。何波和蔡昊也在,几个人又说又笑。见我回去了,他们都招呼我过去坐下,和他们一起坐谈。
  何波是一个大嗓门,见我脱鞋。大声吼道:子,赶紧过来,帮我们分析下男女情感问题。我冲他笑笑,换上拖鞋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我捏了捏孙易阳的胳膊然后又看了看威尼斯,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们俩瘦了,来这一定要吃胖点。说完就看到他们两个傻呵呵地笑。
  何波把手中的瓜籽皮扔到垃圾筒里,回头冲着我说:快,一凡,请教你呢……。
  请教什么?我不知道其然。
  男女----情感----问题……。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说。
  我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问我干什么?
  说完,我手机响了。是黄珊打来的,我暗自思忖:今天还是不和她去了,难得宿舍这么热闹。而且我俩现在不明不白的出去,容易让人误会。想到这,我打定主意,打个借口谢绝她。

  我接起了电话。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黄珊的声音:高轩,我在你们楼下,你快点出来啊……记得多穿点衣服。还没容我说话,电话便挂断了。我心想她没去当导游真是暴殄天物。
  这时何波露出一脸的坏笑:还说没经验,你比谁都坏。说完哈哈大笑了几声,我随意敷衍了几句换上鞋拿上外套下了楼。
  我刚出楼门口,便看见远处洁白的雪地上,一个身影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我。出落得亭亭玉立。顶着一个白色的类似圣诞帽的帽子,身穿一件粉色的风衣,配上一双小皮靴更是显得卓尔不群。我走上前去,脚步踩压雪的咯吱声已经传入她的耳廓。不等我说话,她已转过身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对我说:想好了吗?去哪吃饭?
  习惯了平时她穿工作服的样子,突然换了一身着装着实给了我焕然一新的感觉,我木木地站在那里,心中有些许紧张。结结巴巴地说:豆……豆腐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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