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叔,我不是仙女,你就不能离婚娶我吗?》
第51节

作者: 相见枉凝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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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9-04-14 11:10:16
  《人设》090—意外电话
  每到星期五的下午放学后,姚伟安就从学校附近的店铺里推出他那辆红色的摩托车,接上徐子墨轰开油门就呼啸而去,这独立特行与众不同,背后引来了那些骑自行车同学的羡慕与妒忌。
  有时他们两个单独上了将军山手拉手看日落;有时会约上侯六小美几个人一起到草滩烧烤喝啤酒;有时会带子墨到会所去打保龄球;有时会去城市广场打一场酣畅淋漓的篮球,再去大排档吃饭喝个痛快;有时会叫安一冰订个歌房,一群人跳啊,唱啊,玩个不亦乐乎。
  有这样一个阳光帅气,高大威猛的男孩宠着爱着,徐子墨的心慢慢变野了,小城就这么大,低头不见抬头见,两个人经常出入成双,姚伟安有“马仔”的消息也很快传开了。
  由于姚伟安在学校里面的江湖地位,尽管背后时有议论,说他们二个如何如何的,但没有人敢正面与子墨开玩笑。
  只有徐子墨自己才知道,姚伟安非常尊重疼爱她,两个人之间的交往也仅限于拥抱,拉手,亲吻,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这种青涩纯真的爱情,只是让人感觉好玩开心,远达不到成人世界那种难分难舍,依恋缠绵,要生要死的境界。
  徐子墨牵挂着远在广州的父亲与弟弟,隔十天八天就会打电话过去,问候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徐大每一次都回答说还行,一切都挺好的。

  大约期末考试前一个星期左右,子墨正在出租房与林小美一起复 ,一边嗑瓜子一边写作业,徐子乐从广州哭着打来电话,打破了徐子墨以为的岁月静好,光影流金。
  有一句话说的好:世上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如果有,只不过是有人替你负重前行,如果无视,你有多少享乐,替你负重的人就有多少苦难。
  “子乐怎么啦?你哭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点告诉我!”徐子墨听到弟弟的哭声,心中“突突”地猛跳,不用预感了,她知道准没好什么好事。
  “呜呜呜…姐,你考完试快…快点来广州吧!爸爸…连路都快走不动了,半夜还经常咳嗽…呜呜…”
  “爸爸怎么了?子乐你别哭好吗?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啊?”子墨感觉眼前一黑,手机差点从手上掉落地上。
  “爸爸的腿早就开始痛了,他一直忍着,实在是走不动了才去医院检查的。我本来想偷偷打电话给你的,是他一直不让我跟你说。现在爸爸腿疼起来连阁楼都走不上去,走路得拄着拐杖才行。”
  这个坏消息简直是晴天霹雳,让徐子墨感到无语,她又气又急,气的是徐大对她守口如瓶,没有透露过半点。急的是这个苦难的家刚刚平复了几个月,现在父亲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啊?
  徐子墨挂了电话,便马上打电话给徐大。一开始徐大还不承认,因为他实在不愿意这个女儿再为他的事情操心了。
  “爸,你别再瞒我了好吗?我什么都知道了!女儿只想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去看医生?要拖到住院做手术你才舒服对吧,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考虑过啊?”
  “女儿,真的对不起!爸爸不能再连累你了!”电话那头的徐大抽曀着,还是如实说出了实情,“你和爷爷奶奶回家前,我的腰和大腿就时不时地隐隐作痛,气短胸闷,呼吸困难,当时也没太在意。后来痛得实在受不了,才去医院做全面检查,医生说是非典后遗症,现在两边的股骨头已经发生了坏死,不过医生已经给我开了药,吃药的时候就会好一点。”
  日期:2019-04-14 11:11:35
  《人设》091—股骨坏死
  考完期末考试的第二天,徐子墨和姚伟安一起去了广州,这一趟他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子墨一个人去,反正他的父亲姚曲求也管不着他,于是和爷爷要了一些钱,就陪着子墨来广州了。
  这个时候春运已经开始了,路上的车比较多,耽误了一点时间,等他们赶到广州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徐子乐已经放了假好几天,一个人坐在店里守店。徐大在里面的房间躺着休息,徐子墨走进去看到了她爸爸。才半年不见,原本已经恢复到红光满面的他,现在脸色蜡黄,双目无神,眼圈黑黑的。徐子墨几年之后才从网上查找到原因—在非典面前,人命关天,生命第一,为了挽救患者的生命,医院对非典患者使用了大量的糖皮质类激素进行治疗,使用激素治疗,不可避免地让病人患上各种不同症状后遗症,主要的症状是有三大类:股骨头坏死,肺纤维化,抑郁症。

  非典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这些非典患者的后遗症慢慢出现,但很多人都以为这是普通的腰酸腿疼,没有往后遗症这方面考虑,更没想到是医生滥用激素治疗而导致的后果。
  大人都不懂,作为还是少女的徐子墨更是不懂得了。那时候的网络还不发达,就算上网搜索也查不出什么来。
  吃过午饭,徐子墨姚伟安陪着徐大去原来就医的医院检查,之前给他治疗的陈医生已经调走了,一般的诊疗结果毫无发现。
  徐子墨骨子里面有一股犟脾气,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爸爸,这样拖下去我肯定不放心。我就不相信了,既然是病,肯定能查得出病因啊!”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跑了好几家医院,在省人民医院,接诊他们的是一位很有临床经验的医生,在张医生的建议下做了核磁共振,哪里痛就查哪里,结果一查一个准:徐大肺纤维化一期,右肩骨头坏死,双侧股骨头坏死二期。
  “医生,我的病怎么会这么严重?今年我还不到40岁,怎么可能患上了这些老年病啊?”徐大觉得匪夷所思,股骨头坏死这种病,他都从来没听说过,他父亲徐江海60多了,照样还下田种地,上山采药,下湖捕鱼,身体硬朗的很。
  “徐先生,你之前曾经患过非典对吧?这就是非典后遗症。作为大医院,我们已经有类似的病人来诊断过了,而且症状与你一样,确诊无疑。”
  “医生,你的意思是我身上的非典病毒还没有全部清除吗?”
  “不是不是,”张医生笑了,“要是有病毒的话你还能站在这里啊!—我的意思是,是治疗病毒所使用的手段导致了你留下了后遗症。”
  徐子墨急着问张医生:“医生,我爸的病能治得好吗?怎么治疗呢?”
  张医生沉吟了一下回答:“要保持轻松愉快乐观的心境,只要定时吃药,病情是可以控制的。”
  张医生作为一名专业出色的医生,没有把非典后遗症股骨头坏死是一种无药可治的后果告诉他们,每个患者自身有不同症状,但有两样共同,一是股骨头坏死—实心的圆球变成中空,稍微有压力,即使是人的重量,也会让骨头无法支撑而塌陷;二是肺纤维化,炎症导致肺部肿胀,成为一个布满伤疤的气球,外壁厚重,没有弹性,收缩困难,导致呼吸不畅。其实他们还有个共同症状:心理问题,特别是抑郁症和狂躁症,精神类疾病的治疗同时也是世界性难题。

  当时的国情让他除了同情,什么都不能说,直到了半年后,有类似后遗症的患者越来越多,才引起了国家高层的重视,由卫生部成立了专家组,专门研究非典患者的治疗处理方案,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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