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势、金钱、美女、骗局之系列事件》
第23节

作者: 何平
收藏本书TXT下载
  组长唐子叶看到大家劝阻无效,气喘吁吁地训斥他:“你这个周方山硬是一条咬吕洞宾的狗,黑的白的都分不清,好人坏人都看不明,大家说的是公道话,帮理不帮亲嘛!难道要我们全部都支持你在家里称王称霸,在外面游手好闲,不管一家老小是否吃饭穿衣吗?你这穷已经得吃饭都恼火了,你这败家子还想把这房子卖了,你们这一家老小全部都风餐露宿,你扪心自问,这样做对你和你这一家人有什么好处?你这一辈子人就是这样居家过日子吗?简直是死皮赖脸活爱罪!”

  周方山侷促不安,嗫嚅地答道:“当然是居家过日子,只不过过日子的方法不一样,我就是喜欢在社会上交朋结友,这样做违法犯罪吗?”
  组长唐子叶还是忍气吞声的想用道理折服他:“老周,你是几十岁的人了,看看你这一家子,你亲爷老汉为你们辛苦一辈子不幸遭水淹死,才刚埋葬,亲娘妈瘫痪卧床不起,袁兰花瘦弱得皮包骨头,还有拖着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你就该踏踏实实的种好庄稼,把家庭副业搞好,多打粮食,多赚票子,家里有了钱,想买啥拿得出钱,想吃啥有钱买,一家老小亲亲热热的过日子,孝顺亲娘妈,把儿女哺育成人。而你呢,却成天在外面和些不三不四的人吃、喝、玩、乐。有一分钱都想输给人家才放心,简直是三个老爷抬个老爷,不像老爷!”

  周方山还是蛮横无理的强词夺理,有一股非要把弯牛角搬伸直的劲头:“一个大男人,光守到屋里种点田土,给老病号送药递水,围到婆娘儿女转,在社会上没得三朋四友,搬到门槛儿耍狠,那个样子活起还有啥子味道?”
  唐子叶组长义正词严地驳斥:“你好意思说踏踏实实过日子生活没有味道,在外面鬼混才有生活乐趣,看样子今天我就是把心剜出来送给你,你还认为是狗心子!”
  周方山百无聊赖:“你不要以为自己是当官的,手里有权,管得住我们组里的男女老少就仗势欺人嗦!想在我面前耍横,门都没有!”
  双方各执一词,争论不休,陷入了僵局。谁也折服不了谁。
  唐子叶组长把一个社员喊到一边,悄悄叮嘱他:“看这阵式,今天周方山是矮子过河安心闹事,弄不好,他家今天可能要出大事,我都震不住他,你快去把骆书记他们搬来。”
  恰巧,陆水、骆州、刘禹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赶到,目睹到这个哭闹僵持的场面。此时,社员们见老陆他们三人来了,仿佛是盛夏久旱的禾苗盼来了逢甘雨,寒流中迎来了春风,受难人遇到了活菩萨,去把凳子端到阴凉处,给几位干部坐。提心吊胆周方山一家人安危的心情仿佛吃了定心丸,情绪稍稍稳定下来,大家都拭目以待期待他们能出高招制服周方山。
  组长平心静气的把他家刚才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叙述了一遍。

  骆书记、刘主任听后组长汇报,见周方山口是心非,刁蛮耍而叹惜,显示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苦恼的直摇头,骆书记还是搬出老话:“别人在累死累活的忙着收割小春粮食、栽秧扫尾,给包谷苗施追肥、屡篼,为搞家禽、家畜养殖东奔西跑,忙得脚板都跑起泡,你们这一家子倒好,还有时间在这里唱大花脸,让左邻右舍的男女老少都来免费看戏。”
  陆水举目一看,矮瓦房被太阳像火一样地烘烤着,整排房子热得向蒸笼烤箱罩着似的。正堂屋的屋顶,从瓦片往下坠下蜘蛛网好似不规则的电网,屋子里摆了一张陈旧的木桌子,室内的粮仓、衣柜、木箱几乎都是空荡荡的,锄头、钉耙、扁担、粪桶等生产必用的农具都是破烂不堪,袁孝顺之妻瘫痪后卧睡的床上还不时飘洒出腥臭的气味,蚊虫成群结队嗡嗡直叫,如果胃肠不好的人闻到这股味道会呕吐,真是贫穷落后,家徒四壁,百废待兴,不太讲究清洁卫生之极,把脏乱、臭、穷几个字堆积在一起证实环境之恶化也不过分,他这一家大小穿都穿着不合体的衣服,都是经济条件较好的家庭不穿了施舍的旧货,内心一阵寒噤,想不到还有这么贫穷和疾病交加的农民。

  陆水仔细观察后,忖度方略。
  驻村干部和几位村干部的出现,特别是镇上出了名的陆水公丨安丨员到来,出乎预料的周方山,众目睽睽之下,也感到窘迫、尴尬,脸上滚烫灼热。
  见身瘦如柴的袁兰花披散着头发,脸色枯黄,眼皮红肿,那双纯朴无助的双眼,泪水坠落时一串串涟漪,不由让人心酸。
  他暗思忖:袁孝顺惨遭水淹死,床上有位老病号,如果周方山像债主一样逼着家里拿钱让他挥霍浪费,这个特困户的家庭不啻是伤口洒盐、雪上加霜,肯定会出现家破人亡的惨境,无论如何都要阻止这场悲剧发生。为了调节这紧张的气氛,他深思熟虑后想出一套方案,不慌不忙地问大家:“在坐的各位乡亲,是不是希望周方山一家人能够和睦相处?”
  他提这个问题,整个吵闹的局面从复杂喧嚣一下子变得简单宁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也有些纳闷,他怎么提出这种怪问题。
  陆水又征求意见:“老周、兰花,你们是想继续闹吗还是由我们平心静气的调解?”
  袁兰花也不由自主的表态:“自从爸遭水淹死之事发生后,我忙得头昏眼花的,心里像被刀子割了半边似的,那有心思和他吵闹喔,是这个死犯人成天好吃懒做,无事找事,逼我拿钱他去还赌债,还要拿钱给他去搞赌博。”

  周方山在众目睽睽面前,面临镇、村、组干部和左邻右舍的乡亲,看到兰花心力交瘁的神色,只好低头让步:“只要叫她给钱我,他们又不是的敌人,当然愿意息事宁人。”
  周缘、周娟、袁承看到父母停战了,也乖巧地依偎在妈妈身边,仍在惴惴不安地抽泣着。
  陆水显得有些刁钻古怪,严峻而又神气活现的神情,既关心又同情的眼神问周方山:“老周,还是你能干,别人都在忙着想方设法种粮赚钱,你却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打了个大花脸唱戏伸手向妻子要钱?你的确与众不同。”
  周方山听了陆水说这些阴阳怪气的问话,心里火辣辣的,慌得无地自容。不知道陆水这位公丨安丨员,心里揣的是明明白白还是糊里糊涂,只好如实回答:“是又那么嘛。这是我的家务事,又不犯法!你公丨安丨员又能把我奇奈何哉?”
  “好吧,我先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好不好?”陆水经历过多少泼皮无赖,就当没事似的继续和他沟通。

  “有啥事你问嘛,这么多人听到的,我还怕你整我的黑材料嗦。”周方山听说过这人解决问题有一套手腕,处处事事小心谨慎。
  “你是不是问到袁兰花要钱,要钱做啥子?”陆水故弄玄虚,不慌不忙地问到。
  “要点钱还打牌输了的账嘛,借是借输是输,总不说借钱不还!放点钱在身上,出门结识朋友,喝茶、喝酒、打点小牌。一个男人在社会上交朋结友,是人之常情嘛。这有啥子大惊小怪的!”周方山洋洋得意的回答自己要钱的理由。
  “你们家有钱、无钱、钱多、钱少你晓不晓得?”陆水也视若无睹的又问。
  “当然一清二楚,是有点穷,多尔不少还是拿得出点钱。”他自信的回答。

  “嗯。这就对了!你还晓得有点穷,还不完全糊涂。”陆水基本做出结论。
  陆水回过头看到让人怜悯和同情的袁兰花,了解情况:“兰花,你们家里买没买茶叶?”
  兰花点头:“还是买的一级花茶。”
  “你一天泡没泡茶?”
  “每天早上都是先烧开水泡茶,然后才煮饭。”
  “买没买酒?”陆水继续问。
  袁兰花自豪情的回复:“我还是专门到酒厂去打高粱烤的52度的高度白酒。”
  “买没买牌?”陆水接着问。
请按 Ctrl+D 将本页加入书签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上一节目录下一节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