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过去几年了，真是路浩自己玩火玩下台的，陈乔林想保都保不住他。”黎绍林说起官场上的事，一说陈乔林，他就充满敬佩之情。
　　“陈乔林想保路浩保不住？不可能吧？”这事虽是几年前的事了，可魏红英吃惊不已。
　　“是呀！陈、路两人的手法都熟门熟路的，干吗要换别人上？好在孙映从三江市过来‘救火’，不然，让卢正高的人周镇洪或者车伟森下来填路浩的坑，高雷市现在就不是这个格局了。你们看现在的孙、龚两人，谁的势力更大一些呢？”黎绍提了一个现实问题。

　　“龚新明，虽然他是个二把手，可孙映是个外来户，没有根基呀！他只能媚下，多拉几个手握重权的官员才有前途。”黎绍楠说。
　　“媚下？他怎么媚？下面的人几乎全是陈乔林、龚新明、符国权，甚至路浩提拔起来的人，孙映自己选择走人才是上策。”黎绍林进一步分析说，“孙、龚两人斗则两败，只是程度不同而己，一方知难另寻他路，才能赢得上头认可。龚新明会另寻他路吗？他四年前刚提副书记不久，不够条件，但现在，他够条件了，任何时候接替孙映都有可能的。”
　　“这么说，高雷市还是陈乔林系嘛！宁振华的位置，你不用担心啦！”魏红英只关注宁振华的位置稳不稳，她四年前春末拧着劲去香港祭奠宁振华亡故的妹妹宁冬冬，宁家拒绝了，魏红英为此纠结了几天，问胞姐魏青秀，魏青秀是多一个字也不肯说。
　　后来，我们才知道宁振华的妹妹宁冬冬那一年春被南亚特大海啸卷走了。
　　要说宁振华与陈乔林关系的特殊之处，也许因了他妹妹之故，可他妹妹走了四年多了。
　　我忽然想明白了，宁振华的妹妹四年前跟陈乔林相好，至少是相好了。
　　黎绍林看着我，忽然正色说：“事关宁家和陈副省的事，在外人面前记得少说或者不说。”
　　既然现在还是陈乔林、龚新明帮，孙映重提旧城改造的事就真的没戏，厉以东岂会不知内情？如此看来，厉以东真是因为资金链出了问题，才转让“前进2012”吧厅，包括老婆都易手他人，以便自己另起炉灶。这事亏厉以东想得出来，而且连老婆都不要了，至于吗？
　　晚饭后，我和黎绍林各自开车离海新新区黎绍楠家。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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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枫叶国际酒店，我先拔了纪嫣红的手机，说她要与我合作的事，我考虑过了，就按她说的她六我四分成，两人合作发布我的农贸市场的外围广告。

　　纪嫣红连说两个“谢谢”，还说一会就将她今天改过的设计方案重发过来。
　　“好的，我等着。”要说纪嫣红有什么“缺点”，那就是她说话比我大嫂还快，真的让我有些不适应，但是她长得还可以，比我年轻，只可惜她有孩子了。那天早上我路经七小门口，看到纪嫣红送她儿子上学，我立即打消了那个念头。
　　晚上不再有约，我趁欧冠赛还没开锣，先洗了一个热水澡。
　　快十点时，纪嫣红将她新改的设计方案发过来了，她对原先的六个广告牌的设计做了改动，我即时回她电话，让她明天带合作协议到我公司，敲定这事。
　　“这么快呀？”这回轮到纪嫣红不适应我的节奏了。
　　“快吗？要干就得快，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些客户了吗？有多少先上多少，广告牌不能空着。”虽然我说话慢吞吞的，可是做起事来却是快速的。如果陈副省下下周到我的农贸市场视察，纪嫣红的这个形象“修改”行动来得正是时候。

　　“还不快呀！我还以为我得等上两、三周才有回复呢，怎么样？明天签协议，我请你吃饭吧！就在你们公司楼下的海鲜档。”纪嫣红这下不好快嘴了。
　　“好的，挂了，明天十点后见。”今晚有两场欧冠赛，看完后，我得马上睡觉才行。
　　十点正，欧冠赛开始了，不到十分钟，对垒双方就打得难分难解。我去冰柜找拿铁，却没有了，给一楼前台打了电话，来了个服务员，添上四瓶。
　　我瞧了一眼，说四瓶不够，最好添上十瓶。
　　服务员说明天再添，一下喝这么多拿铁，晚上会睡不着的。

　　原来我平时难以入眠，想女人，是因为喝了太多拿铁？我笑着谢过了她。
　　看过AC米兰对战皇马那一场欧冠赛，下一场得等上半个小时，我抓紧时去了卫生间，刚松开裤头，手机在床头柜上响起来了，我方便过后，才去接这个电话。
　　电话是梁玉蓉的妹妹梁玉婷打来的。梁玉婷虽叫这个名字，可她并不婷婷玉立，反倒是她姐姐梁玉蓉婷婷玉立，即使婚后，也比梁玉婷苗条。
　　我也是因了厉以东他公司的一些事务才与梁玉婷认识的。
　　梁玉婷在梁家的安创投资总公司当财务经理，平时的应酬就不少，据说她能喝六、七两白酒，加上性格有点豪爽，我们做枫景新都花园二期报建那会儿，厉以东或者他公司有重要饭局时，就叫上梁玉婷陪喝。开始时，大家都不知道她是厉以东的小姨，都一个劲地喝她，结果有一次，梁玉婷喝得烂醉如泥，厉以东为避嫌，让我扶梁玉婷送她回家，就是那一次，我碰到了梁玉婷的那个地方，好软，象面团似的。

　　“梁经理，十二点了，还没睡？”我问。
　　“睡不着。”梁玉婷话中带着情绪。梁玉婷个头比梁玉蓉高一些，姐妹两人在一起时，不明她们姐妹身份的人都会认为梁玉蓉是妹妹，而梁玉婷是姐姐。
　　“你睡不着就打我电话？我要不是等着看欧冠赛，这会岂不是让你吵着了？”我想梁玉婷这么晚打我电话，一定有特别之事，可我就是不直接问她为什么打我电话。
　　“我吵着你了吗？黎大老板，我有事要跟你说呢，你可别说我烦你。”梁玉婷是装委屈呢，还是真受了委屈？梁家的生意，现在主要靠梁玉宏，有事的话，也轮不到梁玉婷受委屈。
　　“你说，什么事？”我聆着耳朵，希望梁玉婷要说的事是有关梁玉蓉跟厉以东离婚的。
　　“诶！我姐她好怂。”梁玉婷欲言又止。
　　“你姐她怎么啦？”我等得快没耐性了。
　　“她，她今天居然同意跟厉以东离婚，而且放弃了好多权利，你说她脑子是不是给什么人灌了水了？”过去几年，梁玉婷一直以梁玉蓉能嫁给厉以东这样的高富帅而自豪，可是才四年，两人就劳燕分飞了。梁玉婷没有说厉以东有多坏，而是说她姐姐太怂。
　　“她同意跟以东离婚？有这事？”梁玉蓉同意的话，她和厉以东之间的财产问题，肯定已经分割清楚了。我想了想问，“你确定吗？”没有更多的细节，我不好多嘴说什么。

　　“怎么不确定？明天就办手续，你都不知道吗？厉以东不跟你说吗？”梁玉婷这会不再叫厉以东姐夫了，但她并没有象她的舅舅们平时那样骂厉以东是白眼狼。
　　“这种事，以东他怎么会先跟我说呢？你这会不说，我还不知道真有这事呢。”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厉以东有此计划而己，想不到梁玉蓉这么快就同意了，难道梁玉蓉让杨宇给泡去了？梁玉蓉放弃了好多权利？是什么权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