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殊仿佛没有察觉,只是低头看着地板上的人,伸脚踢了踢“经理的人还真是跟经理一样垃圾。”
经理深吸口气,努力握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冲动!
幸亏经理还没有把手指捏得咯咯响的本事。
“你想如何?!”
颜殊淡淡摇头“经理说错了,是经理想如何才是。”
温柔地语气逼着他做出决定。
经理脸色苍白,无力地瘫坐回椅子上。
半响,道“你走吧。”
经理想起那人承诺的大笔钱离自己而去,以及自己可能还会因此得罪他。
心里对要求更加怨恨了,只是碍于威胁不敢显露出来。
真是贱人!
心里怨恨着颜殊为什么不答应,不去陪那个人睡几晚?
完全没有想到是自己莫名答应下来,而且不仅要把颜殊送到一个老男人床上,而且还是一个有古怪癖好,折磨死不少人的老男人!
“真是天真。”颜殊都不好意思嘲笑经理了。
经理像是一只被踩住尾巴的猫跳了起来“你还想怎么样!我把这么好的攀上富贵的机会都给你了!你这个白眼狼!”
经理怨恨着在心底不断骂着颜殊,想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荣华,甚至还有可能因此被贵人刁难。
看向颜殊的眼神更加狰狞。
不过是一个欠人艹的鸭,要不是自己早就饿死在街头了,凭什么对自己摆出这幅脸色来。
经理完全忘了当初是谁救了他,也忘了颜殊的到来给酒吧带来了多少盈利。
只记得颜殊是一个穷光蛋,要靠自己赏饭吃。
这种人就是欠教训。
颜殊轻轻笑开。
眸子里沁满惊心的冷意。
“当然是要回报你对我的好。”
伴随最后一个字,在经理蓦然瞪大的双眼中,微微一笑。
十几分钟后,颜殊一身悠闲地走出去。
掩上门,遮住里面荒唐的三p。
纤瘦的身子子然一身走在这五光十色的酒吧内,孤寂的身影带着潇洒利落,他从喧嚣中走出,融在黑暗之中又脱离黑暗。
像是游离在灰色的地带,亦正亦邪,嚣张邪肆。
身影在酒吧后面的小巷里穿梭。
黄色的灯光,暖洋洋的,带着一种朦胧的美,像是等待游子归家的母亲特地在黑暗里留下的一盏灯。
少年摘下帽子,露出本来被帽子遮挡的俊颜,美得雌雄莫辨,精致如画。细碎的短发垂在耳际,修眉下的桃花眼中,像是盛满了细碎的星光,璀璨折射的令人魂动。
唇边噙着轻柔的弧度,若有若无,嚣张邪肆得轻狂。
踱步走在这寒碜的小巷中姿势优雅得像是走在全民瞩目的红毯上。
颜殊突然眉目含笑道“可爱的小老鼠们,不出来让我看看你们长什么模样?”
小巷子里本来寂静无人,只有颜殊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但在这句话后,仿佛凭空出现。
小巷子内多了几道瘦弱的身影,偏廋的身子高高的处在那,一个人不觉得如何,但是一群人的话,用来吓唬颜殊这种看起来不过一七零出头的纤瘦的“男生”是足够了,当然,前提是颜殊真的是像他们所以为那样的一个男生。
看到这群痞里痞气的打扮如同杀马特的青年,颜殊脸色不仅没有露出任何一丝他们所想看的害怕,恐慌,反而带着轻笑声。
这明显不在他们的预料之内,尤其是接下来的发展。
“晚上好,各位。这是要请我吃夜宵?”颜殊现在的语气称得上友好,这种态度可能是害怕后的讨好,也可能是根本不放在眼里。
“你这个小子,胆子可不小。连我老大的女人也敢泡。”领头的男生手中的刀拍着掌心,试图以此恐吓颜殊。
努力忽视心底不知为何涌上来的异样情绪。
“今天哥我就帮你开开眼,让你知道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动的。”
“啧,没办法,人长得帅就是有这种烦恼。”欠揍的语气,嚣张的姿态,尤其是那精致无比的五官,简直让人嫉妒火大得心痒痒。
“不用顾忌,等一下直接给我往脸打。”
“啧,这个不好吧,不能因为你们长得残,就想把我也打残啊。”颜殊挑眉,璀璨的眸子里透着轻讽。
瞧瞧这语气和内容,不打她要打谁?
别说对面的人想要冒火的心还是小的,先揍一顿给点教训才是正常的。
尤其是颜殊不想他们预料的那样求饶,人对于不按自己想法来的,总会更恼怒。
连说也不想说,直接上。看这样子,不打死颜殊是不罢休的。
“上。”
在领头的带领下,一群明明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却学着以前九十年代台湾街头的古惑仔一样举刀朝颜殊砍去。
当然不是他们不想用更高级的武器,但是首先是政府不允许,最主要的是他们也没有那个钱。
这几个被颜殊气得出手比往日也狠不少,不过,很快就会发现这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没有因此就加大胜算。
一群人打架靠的是蛮力是数量,这跟颜殊这种从小被教导,生死关头闯荡无数次练出来的打法,差得有多远完全可以想象。
只见颜殊一个右勾拳,左旋踢,右肩摔给撂倒,快,准,狠。
一个抓一个准,每一拳,每一脚都往着身体的命门挥打过去。
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标准,狠辣,像是拳击课上用来展示的视频演练。
不过是过了几分钟,本来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那群人就在地板上哀声惨叫。
说是教训人家,倒不如说是自己贴上来被别人教训。
颜殊垂眸,手里还握着不知道从谁那里抢来的刀,看着地板上一动也不动的几人,微微勾唇“还要教我做人吗?”
“不敢了,姑奶奶饶命!姑奶奶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我们吧!”
“姑奶奶,我们以后绝不出现在你面前,您老高抬贵手,别跟我们这些眼瞎的玩意儿计较。”
这群人躺在地上,抱着拳,各种求饶告奶奶。
谄媚,讨好,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
知道颜殊的厉害,这些人再怎么怂的话也能说出口,讲不出来?看看现在他们的样子,就什么都说得出口了。
“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是谁让你们过来的。”
颜殊脚尖用力,踢到地上的人的每一寸软骨上。
然后再抬脚,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下,偏离路线,落到地板上,下一刻,还来不及松口气。
另外的地方又被人碾压过。
永远摸不准颜殊的落脚点和力道。
可能上一刻只是蜜蜂蜇人,下一刻就是尖锐石头从二楼砸下来的感觉。
你永远猜不到下一脚究竟会不会领悟到人生的精髓以及至痛感。
最后,颜殊得到了一个名字,向景荣。
颜殊颔首“下次看到你们,别怪我不留情。”
重新扣上帽子,压低,遮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在月色中也精致温润的下巴。
颜殊并没有回家,而是转身去了另外的一个地方。
阴暗的地下室,大风吹鼓,从外面不断涌进来。
偶尔地板上快速爬过几只阴影。
阴测测的风送着尖锐的叫声飘进耳朵里。
厉急程度就像是要划破耳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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