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的唯一出路就是安分守己,她就是一仙女你也得忍了,何况哪有仙女》
第42节

作者: 华正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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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9-03-01 17:48:26
  尾声 2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们终于回到了万家灯火的C市。原本打算先送X回家,可是小妮子却痴缠着不肯回去,非要我陪她去C市的老城区吃蛋糕。对于蛋糕,她有一种偏执的热爱。当我写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忍不住想起了2017年的某个午后,我横穿半座城市去为她买两块芝士蛋糕的往事。她明媚的笑靥,深深印刻在我的记忆里,恍如昨日…
  C市是一座千年历史文化名城,老城区虽略显老旧,斑驳杂乱的街巷,却沉淀着独特的地域风情和历史人文情怀。那家蛋糕店隐藏在小巷深处的民居里,我们携手漫步在古城街巷灰白色的石板路上,周围是形形色色的人潮和霓虹灯店招的明灭,感受着这座城市的浮华与烟火,抚摸着身旁触手可及的爱人,我的内心突然被一种俗世的幸福感所填满,有种不虚此生的感慨。我在背街小巷的转角,情不自禁的拥吻了X。

  蛋糕店的主人是个中年独居女人,年龄与我相仿,离异,似乎带着个六岁的孩子。因为X爱吃这家蛋糕,或我二人同来,或我单独过来打包外带,故而得以与之识得,却也相互添加了微信。因为是饭点,蛋糕店只有一桌客人,许是见惯了情侣的造访,老板娘在操作间热情的招呼客人,抬头见是熟客,便从操作间出来笑盈盈道:”华先生和太太可是有一阵子没有惠顾小店了!“ 我推说俗务繁杂脱不开身,寒暄的当口,X挽着我的手臂,始终微笑着站在一旁,偶尔颔首附和。看着她得体的模样,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信以为真她才是那个与我执手偕老多年的爱侣…

  品尝过老板娘的新手艺,又打包了X爱吃的芝士蛋糕,X提议走走,古城的街巷悠长而蜿蜒,岔道不知繁几,民居小店与民俗参差错落,我们迷走在这红砖黄瓦和条石垒砌的小巷民居之间,嘻嘻哈哈的探索那些未曾涉足的未知,为发现一间售卖特色的小店、一座供奉无名神祗的小庙、一幢装修别致的民俗而欣喜不已,为对方一句打趣调侃而追逐于小巷的头尾,雀跃着相拥在昏黄柔和的街灯下…就这样相依相伴着走过华灯初上,走过灯火阑珊,走到月影西斜…

  回C市后没几天,在又一次无法尽兴的约会之后,我委婉的向X提出重置一个节育环的建议。总体上,感性的人一旦理智起来是近乎残忍的。
  我当然是自私的,经历过”怀孕惊魂“后,对于受孕这件事,我几乎变得有些神经质,而对于杜蕾斯迫害人类的深恶痛绝与反感,直接影响了我们爱爱的质量。X温柔的抱着我,歉意地表达了她对于放置节育环引起身体排异反应的担忧。我轻拥着她,无耻的做了许多说服工作。
  我无疑是爱X的,无论肉体或是灵魂。这点毋庸置疑。我联系了我的医生朋友,通过她辗转买到了社区医院买不到的最新一代爱母环,而后联系了她所在社区医院的副院长,恳请她务必亲自主持这个小手术,为此搭上了一笔不菲的费用和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当我安排好一切后,X带着社区开具的证明准时到了医院。她天生怕疼,对于重置一个节育环,本身应该是极为恐惧的。从进到医院开始,她就紧紧握着我的手。我感受到她的紧张,于是笑着轻拍她的小手,低声宽慰着她,她反常的一言不发,只是用头抵着我的胸口,一下一下用额头撞我…

  由副院长主持、妇科主任亲自操作的节育环放置术进行的短暂而顺利,然后手术室出来的X,依然因为疼痛而弓着背,脚步缓慢而拖沓。我赶忙上前去搀扶她,彼时彼刻,我深切的感受到她作为一个女人,以自己的仅有,她的身体,来讨好迎合我这个她所眷恋的老男人的决然与勇气。这一幕,也成为我往后挥之不去的梦魇,每当我质疑她对我的感情的时候,它就会浮现在我眼前,讥讽我的小人之心和不诚恳。

  我无意去讨论她这一行为的目的性,我更不想揣度这一行为背后的深意,我只想说,如果有一个女人,愿意用自己的身体来讨好我,我为什么不爱她?难道换一个谈人生谈理想谈道德的女人就会更高尚吗?对不起,我只是个俗人,我只贪恋这可以感触体会的爱和温暖。
  将X送回家的路上,我又顺道拐去菜市场买了一些滋补营养的食材让她带回去,临别的时候,我从车里拿了一沓钱给她,让她好好休养,她死活不收,苍白着嘴唇打趣我:”我不要钱,我要大叔,我要大叔给我煮汤,照顾我…“我的心抽搐般疼了一下。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那套房子…我们尽快安排装修吧!“ 她帮我整了整衣领,温柔的笑了:”又不着急住,你又那么忙,慢慢来吧,等你闲下来我们再去装修公司看看…大叔,重新放节育环,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喜欢看你开心尽兴的样子,你不必感到内疚。“ 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心里一阵暖意,我暗自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待她。

  修养一周后,我刚好要去浙江出差,便带上了X,当时目的很单纯,就是看她在家里卧床一周,怕她闷得慌,于是带她出门走走散散心。宁波公事结束后,我便带着X去了乌镇,X对于这座曾拍摄《似水年华》电视剧的水乡古镇有一种朝圣般的迷恋,我们住在西栅一间古朴的客栈,客房的木头窗户外,就是涓涓溪流,她欢喜雀跃得像个孩子,告诉我《似水年华》这个电视剧,她看了不下三遍,记得里面关于乌镇的全部镜头,看我不信,她带着我沿着电视剧拍摄场景,一处处走过去,惆怅而感性的给我讲述这部拍摄于2003的电视剧的情节…

  我们沿河走到西栅的尽头,坐在鲜有游客的石阶上,依偎在一起,谈论我们的人生,理想,未来,以及我们志矢不渝的爱情,她调皮的跟我约定,以后每年我们都要到这座小镇来一次…镇外农田的夜雾沿着小河向镇内迷漫的时候,我们回转到客栈,我们坐在客栈的窗边看两岸游人如织灯火阑珊,她为我冲泡我钟爱的铁观音茶,用她随身携带的音乐手机,非要给我播放《似水年华》的主题曲。当刘若英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我紧紧的抱着这个傻女人,疯狂的吻她,一辈子也不想放手…

  这样的我们算不算幸运
  在人生的定局之后
  找到另一个自己
  这样的我们对不对得起
  守住了欲望是否就安了心

  感情从此干干净净
  same time next year
  在相遇时又会飘着春天的雨
  same time next year
  还是在这里让我们
  好好聊聊岁月的痕迹
  same time next year
  爱你是谁也不会提起的约定

  same time next year
  一日的温柔我有364天可回忆
  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说
  我们不会得到什么
  因为从未失去过

  没人能证明我还是相信
  想你的时候我就闭上眼睛
  谁能说你不在身边
  乌镇的夜晚无疑是浪漫诗意的,以至于她非要缠着我给她即兴写一首小诗。我打趣说,乌镇夜色太撩人,写诗没灵感,小黄诗倒是酝酿了好几首。招来佳人一顿粉拳!架不住她的兴致,也不想浪费这江南小镇的美,于是我给她吟诵我所喜欢的茨维塔耶娃的小诗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我想和你一起生活
  在某个小镇,
  共享无尽的黄昏
  和绵绵不绝的钟声。
  在这个小镇的旅店里—
  古老时钟敲出的
  微弱响声
  像时间轻轻滴落。
  有时候,在黄昏,自顶楼某个房间传来
  笛声,
  吹笛者倚著窗牖,

  而窗口大朵郁金香。
  此刻你若不爱我,我也不会在意。
  在房间中央,一个磁砖砌成的炉子,
  每一块磁砖上画著一幅画:
  一颗心,一艘帆船,一朵玫瑰。
  而自我们唯一的窗户张望,

  雪,雪,雪。
  你会躺成我喜欢的姿势:慵懒,
  淡然,冷漠。
  一两回点燃火柴的
  刺耳声。
  你香烟的火苗由旺转弱,

  烟的末梢颤抖著,颤抖著
  短小灰白的烟蒂—连灰烬
  你都懒得弹落—
  香烟遂飞舞进火中。
  伴随着音乐和我的吟诵,X在我怀中沉沉睡去。看着怀里这个毫不设防的女人,我的心里,一声幽幽轻叹…
  日期:2019-03-01 20:15:48
  再给你们这些矫情的贱人一个机会,不是哭着喊着要被拉黑吗?来来来,在本层报名,一会有空楼主让你们得偿所愿。
  贱兮兮的天天刷帖子等更新,楼主一更新就满嘴喷粪。简直是臭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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