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的钱不好赚,那就赚死人的钱》
第34节

作者: 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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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子看着我俩说:“怎么了?”“松手吧,你还拽着边儿的树枝吧,这水一时半会儿是涨不了了,咱歇着吧。”
  说毕我仰头看下洞口,心想倘若不是很高的话我们几个攀着山壁的藤条去也行,但是这实在是抬高了,顶的洞口从我这儿看只有碗口大小,我们几个是爬不去的。
  只能等着水一点点往涨,一直涨到了洞口才行。
  易姑娘踩着水到我身边抓着藤条,示意我看肖子身后,我转过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肖子身后竟然有一条鱼。
  这鱼脊背满是黑白相间的青鳞片,瞪着个铜铃般大小的白眼珠子,嘴一张一吸,坚硬的头壳冲肖子冲过来,嘴里的尖牙都清晰可数。

  这种鱼我见过,但从没见过如此之大的鱼,此种鱼在汉江一带被叫做黑头,是水的霸王。
  黑头鱼不吃别的,只吃鱼类,算是同类相吃。
  黑头鱼对渔民的危害最大,汉江只要一发大水,便会淹没好多的池塘稻田之类的,黑头鱼趁机游到一些鱼塘里逮鱼吃。
  最大的黑头鱼也有小牛犊般大小,一塘鱼都不够吃,而且黑头鱼吃起来没个头,一直吃到嘴里塞满鱼才住嘴。
  不过黑头鱼从不伤人,偶有在汉江里掀翻小渔舟也是渔民撒的时候抓住了黑头鱼,黑头鱼只要是被困住便横冲直撞的在水里窜。
  力气大的黑头鱼能拖着小渔舟逆流而,在三峡一带,有的渔民雇不起纤夫便用大鱼饵来引诱黑头鱼,然后撒困住后让黑头鱼拖着渔舟逆流而。
  肖子身后的黑头鱼则是我见到最大的一条,凶猛的冲肖子撞去。

  眼看肖子要被黑头鱼给撞翻在水,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把拉过肖子,没想到肖子拽着藤条的手太紧,我用力猛的一拉都没有拉开,黑头鱼一下子撞在肖子身,肖子冷不防身后竟会有东西。
  借着向前一纵身的功夫反手一抓,手反而以滑沾了一手的腥气。
  肖子不会水,自然是不敢松开手,只是紧紧的拽着手的藤条,身子一纵脚蹬山壁窜到藤条边,我心里暗自替肖子叫一声好。
  那黑头鱼见没有撞着肖子,超我跟易姑娘冲过来。
  鱼类在水那是霸王,我们自然不敢跟它试,我跟易姑娘学着肖子的样子攀到藤条边。
  我扫一眼手的藤条,有小孩儿手臂般粗细,经得起我们几个人的拉扯。
  易姑娘气力耗尽,我顶着易姑娘往攀,我在下边撑着,低头一看,那黑头鱼钻进水不见了,心暗自欣喜,躲过一劫。

  但又隐隐觉得不对,黑头鱼是不侵扰人的,只有在受到人的伤害时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
  还有是易姑娘刚才怎么不喊一下肖子,只是冷冷的看着然后跟我示意一下,如若刚才易姑娘什么动作都没有的话,黑头鱼十足气力撞到肖子身,那必定是重伤落水,那在水是黑头鱼的天下了。
  在我想的功夫,易姑娘早已攀到藤条的高处,拉我一把让我去。
  我脚点着水山壁的一处突起的石块,前脚用力一蹬,后脚还没有抬起感觉到刺骨的疼痛。
  肖子大声喊道:“他娘的,这鱼还能窜出来啊!”听肖子这么一喊,我心里凛冽了一下,刚要回头看身子呼啦一下猛的向下坠去,手的藤条被我生生的拽出来,一整根藤条都被我牵扯出来,刚好跘到易姑娘手拉的藤条。
  在我松手的一刹那我猛然冲肖子喊道:“刀给我!”这一腔喊得出乎猛烈,势大力猛,肖子听到反应也是极快。
  没等我被黑头鱼拖入水便拔出刀扔给我,肖子躬身抽刀,还手扔刀,一连串动作连贯流畅,连个磕巴都不打。
  心暗叹侥幸,要不是我喊那一嗓子一会儿被拖到水凭着一双空拳头无论如何是拼不过这水霸王的。
  “咚”的一声响,我松开手的藤条被拖入水。
  第二十八章击杀黑头鱼
  脑后一阵钻心的疼痛,原来是之前后脑的辫子被“猴群”给拉扯下来,连带着后脑勺的头皮也给扯下来,伤口接触到水自然是一阵火辣辣的钻心疼。
  过了不会儿,我才发觉不是这回事儿,竟是水太烫了。
  烫的和之前的不一样,初碰水的时候还是温烫,温温暖暖的不是很烫,但这下是猛的热了许多,跟烧开的了的茶水一般,大有烧锅开水的架势。
  水的黑头鱼紧紧咬住我的小腿,加水太烫,我一时手足无措的被拖进水被灌了几大口烫水,一时嗓子眼儿发火干涩,甚是难受。

  我奋力的踩着水想往水面蹬,但黑头鱼气力太大,我越是挣扎反而越是被往下拖,往来间被拖了几次。
  反倒让我不再想着升到水面,手紧攥短刀,弯腰躬身扎进水猛的一下把刀扎到黑头鱼身,水太浑浊,一时也看不到刀是扎到那里,总归不是扎到我腿了。
  黑头鱼被我反扎一刀,豁然翻身窜出水面,挑起尾鳍“啪”的一声拍打在水面,激起的水浪涌动翻滚,赫然感到脚下松动,趁此机用力一蹬,总算是没有再被它要在口。
  水纹在水面一荡一荡的,唯独不见了黑头鱼。
  山壁的肖子看得面无人色,易姑娘毕竟是在南方水乡呆过的人,冲我大喊一声:“小心水底或是身后……”易姑娘的话没说完,只感身后水面涌动,我猛的一转身。
  一张锯口尖牙的大嘴朝我张来,在水不岸可以闪转腾挪,情急之下擎开双臂吃紧的撑着黑头鱼的两瓣嘴,好在没有手掌没有顶着下的尖牙,不紧不松不远不近的撑在嘴唇边。
  黑头鱼被擎着嘴,下咬合不得,在水翻腾着,我也不搅动的在水晃荡不已。
  正当僵持不已的时候只听“扑通”一声,应该是易姑娘跳进水,水又是一阵水浪涌动,前后两股水浪夹得我身子在鱼口前摇摇摆摆的,差丁点儿钻到鱼嘴里边去。
  心里念想着易姑娘快过来帮忙,说曹*曹*到,易姑娘头还没有钻出水面,手已是抓住我手的短刀。
  我稍稍松动手的下摆,给空出一点点的位置。
  易姑娘从我手抽出短刀,用尽全力插到黑头鱼的眼,然后拉着我的胳膊朝别处游去。
  我用力推开鱼头,借力向后滑去,两下里借此拉开一段距离。
  那鱼被易姑娘一刀戳眼睛,登时在水面翻腾滚打,尾鳍“啪啪啪”的拍打在水面,震动的水纹波浪一股一股的朝我们涌来,刚好借着水纹的力道游的格外远。

  看着黑头鱼眼的短刀,我心里猛的一震,不行。
  这刀万万丢不得,一路这把短刀没少出力,在没有离开这个鬼地方定是不能少了这把刀。
  当下我挡开易姑娘的手,朝黑头鱼游去。
  易姑娘拍了下水面冲我喊道:“你不要命了?”我也顾不得回应她,只是奋力的朝黑头鱼游去。
  那黑头鱼见我也是格外眼红,转身朝我冲来,我脚下踩着水身子向一边歪去。
  那黑头鱼瞎了一只眼,游着游着竟是朝别处游去了,当下心里暗喜。
  凫在水朝黑头鱼游去,那黑头鱼又折过来,朝我游去,我已知它必不会游过来,加大力气扑过去。

  这一扑刚好压在了黑头鱼的背鳍,划得手全是道道,血水当即流出来。
  忍着疼痛身子朝鱼头爬过去,黑头鱼感到我已经趴在了身,躬身钻进水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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