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姥爷留下的半本残书,我干起了招摇撞骗的阴倌行当》
第37节

作者: 工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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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理很简单,神有神的规矩,鬼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天有规律,人心叵测。如果有人用邪法作妖,往往比单纯的面对鬼要可怕的多。
  “我貌似已经见过凌家的人了,那就是个普通女人,会不会当时是有邪门方士帮凌家造了邪局?”我试着分析。
  刘瞎子摇了摇头:

  “我刚才特意向周主任问符文的事,老人家干了一辈子考古工作,可以说见惯了大风大浪。可是一提到上次见到相似符文的事,脸都白了。他虽然不懂玄门术数,但也不是全没接触。他说就那次的事和他自身的感觉来说,那绝对是一种很少见,又极为霸道的符文。懂得这样邪术的人,不大可能为了利益替人画符造局。”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几张照片递给我。
  我接过照片翻看,照片里的正是那天的石棺。
  看了第一张照片,我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照片是棺盖的内部,上面有着明显的抓挠痕迹。棺材里的人果然是被活活闷死在里头的。
  再看其它照片,我竟越来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去,不是吧?”
  刘瞎子看出我神情不对,掐了烟问:“你看出什么了?”
  我又把照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把照片甩在桌上,靠进沙发里瞪着眼喘粗气。
  “你认识这些符文?”刘瞎子问。
  “不认识,但我见过类似的符。”
  “在哪里见到的?”刘瞎子也瞪大了眼睛。
  我俯下身,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画的符。”
  刘瞎子一愣,随即一拍大腿:“不会吧?你和造毒凤担阳局的人是同门?”
  从刘瞎子家出来,我大脑一片混乱。
  我没有认真研究过道教的符箓,只是照着破书上的记载蒙事。但我并不是没见过道门正宗的符咒。
  破书上的符箓和道门符咒完全是两个概念,不但天差地别,甚至还透着一股子邪异。
  石棺上的符文我没有见过,破书上没有载录,但我却一眼就看出,那些符文和破书上的符箓同出一辙。
  “嗡……嗡……”

  我随手接起电话。
  “来警局接我!”
  “桑岚?”
  “快点来接我!”

  我冷笑:“别逗了,你那几位男‘同学’,随便哪个一辆车都超过我全副身家,用得着我去接你。”
  桑岚明显急了,“你这人怎么总这么武断?就不能听人解释?赶紧过来,我还有别的事找你!”
  挂了电话,我打了把方向,开向公丨安丨局。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管你是淫`娃荡`妇还是拜金女,你是我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咯。”我嘟囔着把车停在公丨安丨局门口。
  桑岚跑过来,却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下车,有人要见你。”

  “谁啊?”
  “下来,进来你就知道了,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带着满心疑惑跟着进了公丨安丨局,来到后楼的一间办公室。
  门一打开,看见里面的人我就傻眼了:“林教授!马法医!”
  头发花白的老教授拧着眉毛瞪着我:“徐祸,还真是你!”
  另一个三十多岁,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转了个身,敞开大褂把一只手插进牛仔裤兜里,冲我一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师弟,真看不出来啊,你除了学做法医,还是个阴阳先生。来,露两手给师姐我看看。”
  “你们认识?”桑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恨不得立刻就掐死她。
  我没开玩笑,这操蛋女人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
  林教授又瞪了我一眼,回头对一个中年人说了句什么,转过身边往外走边沉声说:“徐祸,你和马丽一起跟我过来!”
  我阴着脸跟着往外走。
  桑岚拉了我一把,小声说:“我跟他们说你不光是学法医的,还懂玄门道术,所以他们请你过来帮他们。”
  我看着她纯净的眼睛,再一次有火发不出来。
  马法医随意的搭住我的肩膀,却低声对桑岚说:“小朋友,你害死他了。林教授是他的导师,你的热心很可能害得他过不了心理评估,毕不了业啊!”
  她撇了撇嘴,转而又冲我抬了抬下巴,“同门师弟,你好自为之啊。”
  市公丨安丨局后楼的法医实验室里。
  老教授指着我的鼻子怒道:“徐祸,你是我最看好的学生,可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我带了你三年了,你别告诉我这三年来你一直不知道法医的职责是什么!”
  马丽在林教授身后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别说话。这同门师姐不止一次到学校替我们客座讲习,和我算是很熟了。

  林教授又训了我几句,指了指隔断的布幔:“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我现在就让你提前实习,你去给我化验死者的死因。如果化验结果不正确,你可以转科了!”
  我默默地接过马丽递来的白大褂,戴上口罩和手套走到了布幔后。
  对于老教授的训斥,我只感到惭愧,感觉对不起老人家的栽培。
  我不能也不想对任何人说我这些年过的有多心酸,我是男人,路是我选的,无论如何我都要走下去……

  半个小时后,我把血液样本放进冷藏箱,从布幔后走了出来。
  “死因?”林教授捧着一个文件夹,头也不抬的问。
  我说:“经过初步检验,导致死者死亡的原因是条件致病菌侵入血循环,病变产生毒素引发全身血液感染。”
  林教授依旧没抬头:“你认为两个人,在同一地点、同时感染病发死亡的概率是多少?”
  “不超过十万分之一。”
  “三个呢?”
  “是零。”
  啪!”

  林教授猛地合上文件夹,拧眉瞪着我:“就你的专业来看,导致死者死亡的直接原因是什么?”
  “是败血症。”
  “我说的是你另外一个职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阴阳先生!徐阴倌!”林教授厉声道。
  我抿了抿嘴,低着头不说话。

  “给我你的另一个答案,徐阴倌!”林教授随手把文件夹甩在桌上。
  我抬起眼,直视他的眸子:“您说过,在实验室里没有第二种答案。”
  “假设性答案!”
  “没有!在实验室里只有假设性分析,没有假设性答案!”
  林教授瞪了我一会儿,“出去!”
  我默默地的脱掉白大褂,放下这里的一切,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了出去。

  “徐祸,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弄成这样,对不起。”桑岚一路都在向我道歉。
  一直到停好车,我才回过头缓缓的说:“我的事和任何人无关,你不用道歉。”
  “不是……我……你还能不能毕业了?”
  “不知道。”

  上了楼,我径直进了这两天暂住的房间。直到傍晚时分,季雅云敲门叫我吃饭才出来。
  饭菜是季雅云烧的,很丰盛,而且桌上还多了瓶酒。
  我拿起酒瓶看了看,笑着对季雅云说:“52度,你这是又想增加阳气了?”
  “徐祸,岚岚把今天的事和我说了,是她不懂事,没考虑到……”
  “打住。”
  我拧开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种职业都是我自己选的,无论将来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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