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行动代号叫黄北岩》
第22节

作者: 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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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整一会儿后,我们先穿上裤腰带,然后由后来的家伙们负责背着,这锅甩给他们也好,回去的路不太好走,比起救援来这回去的路才是体力活儿。
  回去的路上,我问老黑这前头的情况不用再去探探?老黑说还探个屁,都是这样坡路,坑坑洼洼,旁边还有一道瀑布,在网前头好像洞窟也变多了。
  我又问他你曾经来过这么深吗?老黑告诉我来过是来过,不过上次来这儿的时候不是这个样,路比现在好走得多,就算把汽车弄过来也能开好一阵儿呢。
  等我们回到队伍,陈教授见到有人受伤脸色先是一变,但看见去的队伍竟然多了一个人,脸上的神色又有所转变。

  我们将那名伤员放在地上,老黑向陈教授表明了情况。陈教授听完看着那名伤员,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不过我能大概猜得出,他是在想前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也难怪,先死一个死人,然后又有一名被遗弃的伤者,这第一纵队究竟遇上了什么事儿?
  在往深了想,我都觉得有点脊背发亮。你说我们这一路上来相安无事,难道坏事儿都让前头的队伍赶上了?或者说,又有更大的灾祸正在酝酿中,等着我们一步步的走进去。
  这时我又想到了陈教授曾经说过的一句:513根本就是个陷阱,等着我们往里头跳!
  队伍的进程因为这名受伤的后来者而暂时搁置。按照陈教授的意思,先等一等,大家也好休息休息,等这名战士醒过来看看等否得到什么消息。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如果真能得到消息,那这家家伙就绝对是一地纵队留给我们传话的啊。可他是掉进了地缝里,要是我们无人发现怎么办?
  私下里我把这件事跟汪仔他们讨论了一下,现在大家是拧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这种对行军过程中讨论也没什么认可不认可,反正也没有动摇军心。

  汪仔想了想道:“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自己逃出来的,因为不慎而掉进了地缝,而且他身上也没任何照明设施。”
  这话说的有几分理,但若是按照这个思路,那第一纵队是遇见什么匪夷所思的事儿了?
  可现在他们的人并不在我们眼前,也就是说他们还远远处在我们前头呢。
  而想来想去,老黑跟我说的那些话又涌上心头,这里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怎么不一样,是什么导致了这种不一样?
  可不管怎么想,每条思路都是死局,这其中都缺少些什么。也许等我们正碰见了,就知道了,换而言之等到那时候,这队伍难免会发生些悲惨的事情。

  照顾那名伤者的事儿全交给了老黑,他不是说包扎的事都由班长来做了,这下可好了,他自己眼前没别的事,所以这事儿也推脱不了别人,虽说他是代理班长。
  这也就是为什么部队里流传着那么一句:当兵不当副班长,站岗不岗二五岗,虽说意思放在这里有些曲解,可眼下我还真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词。
  老黑解开了伤者脸上的纱布,期间我们好奇的围过去。老黑不耐烦的嚷嚷道:“怎么,想来帮忙啊?”
  他这么一说我们全都退的远远的。距离虽远,但还是能看清的,只见那家伙的碰带下面脸部皮肤都烂了,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非常恶心,这一辈子就算能活着出去也破相了,这可是终身的残疾。
  老黑拿了点应急的药膏涂在他脸上,并换了副纱布冲进给他包扎。当脱掉他上衣的时候,我们发现他身上的皮肤全都布满了淤青,手上和膝盖上也都是磨破的伤痕,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样的事儿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老黑给他擦了遍身体,然后帮他穿上衣服后直接塞进睡袋,又打上一记消炎药,让他的身子紧挨着火堆。最后又烧热了点水儿,等温热了又替他灌下了肚。这一套折腾下来,也挺费时的,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至于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究竟何时能醒过来了,瞧那伤势,也许撑不过今晚呢。但不得不说的是,这件意料之外的插曲给我们的队伍蒙上了一层阴影。有时候眼睛看比亲身经历来的感官还要刺激,这么惨的伤,前头究竟有什么?
  当夜休息,每个人都怀揣这些许的不安。围绕着暖暖的火堆,我们很快便睡着了。
  然而半夜的时候,我突然被人推醒了,睁眼一看,火堆依旧在燃烧,不过值班的战士好像睡着了。我看了看周围,并没有什么人,那刚才是谁叫醒了我?
  当我环顾四周的时候,我忽然吃了一惊,原来刚刚不是有人故意叫醒了我,而是从我身边经过无意间碰到了我。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我们救回来的那名伤员,此刻火堆的光芒映照在他脸上的纱布,气氛显得特别诡异。
  而那个人此时正蹲在陈教授旁边,仔细用两颗眼睛端详着这位老人。可是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幕确实出人意料的,那伤患突然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我看到此情景不由得惊叫了一声。这下可到好,伤患的脸突然转向我,眼睛里似乎冒着火光,我惊出了一声的冷汗。但随之,那个人却突然跑走了,消失在远处的黑暗中。
  我惊魂未定,立即叫醒了周围的人,口中不停的大叫……
  这时我耳边突然传来一句:“梦见鬼了啊。”
  一睁眼,只见汪仔坐在我旁边,弄弄的烟味从他口中传来。原来是做梦,不过等我看向那伤患的睡袋时,发现他的人并不在那里。
  我指着空空的床铺,却又立即收回手指。原来那家伙没消失,反而正坐在另一边大口的吃东西,看样子饿坏了。

  我随即起身,也点了一根儿,问道:“他怎么样啊?”
  汪仔用头指着:“你自己看啊。”
  等我仔细观察了才发现,这人的眼睛十分空洞,与正常人看人的眼神不大一样。我试着向他打招呼,可他依旧不理我,只顾着吃东西,而且吃相很邋遢。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的精神出了问题。看来也别指望从他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来了。
  另一旁陈教授脸色十分糟糕,恐怕跟眼前那名伤患有关,看来这行军问题还有待考虑。
  我也简单吃了口早饭,等着领导们下命令到底是去还是留。
  不过看大家的脸色,恐怕都对前方的路有所担忧,当初所说不管任何困难的豪言也不复存在。这也是人之常情,眼前我们所面对的既不是死亡也不是自然所带来的困难,而是未知。这个东西有时候恐怕比死更难让人接受,心灵上的折磨才是最大的痛苦。
  陈教授不笨,当然注意到了这点,或许从实际路况与地图上有所出入的时候,这种事情就已经被埋下伏笔。

  此时见一队人马都整理好了东西准备听从命令的时候,陈教授开口询问了大家的意见,他表示自己也有些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不过这种说法虽然令人心里没底,但至少强与之前的那种有所隐瞒。
  然而大伙儿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这么回去吧,也不那么甘心,虽说打心里的想回去,可是往前走,却又疑心重重,现在不管是新兵还是老兵,恐怕想的都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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